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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挪開了腳,他們便跪身不敢再動了。
沈澤川眼望窗外,少頃後,說:“脫衣服。”
三個人乖順地褪著衣衫,褪到一半,沈澤川看著那白肩膀,始終心如止水。他又看著他們的手,個個生得像女兒家,像是沒沾過春水。
他們不帶繭子,也不戴扳指。
沈澤川緩嘆了口氣,起身連招呼也懶得打,推門走了,留下三個小官面面相覷。
丁桃跟著沈澤川,見他終於走出藕花樓,就在捏皺的小本上一筆一畫地記下了。等他記完,卻看沈澤川已經入了人群。丁桃不敢託大,連忙追上去,不遠不近地跟著。
沈澤川走得不快,卻一晃眼,就消失了。
丁桃“哎”一聲,快步上前,被個戴著斗笠的魁梧漢子擋住了。他一挨著對方,便知有功夫!
周圍擠滿了人,丁桃不欲傷人,便忍著沒發作,又叫沈澤川甩掉了。他一揮拳,卻從剛才那魁梧漢子的身上,回味出點熟悉的感覺。
天一暗,雪也大了。
魁梧漢子壓著斗笠走了段路,一轉身,卻進了死巷子。
沈澤川立在他後邊,瞟他一眼,說:“跟了我半個月,什麼事兒?”
魁梧漢子壓低斗笠,卻笑出聲,說:“好敏銳,竟早察覺了嗎?”
“你匿息的功夫很是了得,”沈澤川說,“不是也教了我一些小把戲麼?從獄裡出來便不見蹤影,叫他們追出了闃都,你也是煞費苦心。”
漢子掀了斗笠,露出張帶著胡茬的臉。喬天涯吹了吹額前的發縷,說:“把我引入酒鋪子也行,非得站在這裡說話?”
“兔子不好抓。”沈澤川看了他片刻,說,“我是該把你叫喬天涯,還是該把你叫松月。”
“悉聽尊便。”喬天涯說,“叫喬天涯,我們有點交情,叫松月,你就是我主子了。”
“同知大人本事不小,怎麼對我先生俯首聽命。”沈澤川問道。
“沒辦法,”喬天涯自嘲一笑,“我欠太傅一條命,得靠下半生做牛做馬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