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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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你說我憑著這樣的功勞,能不能在她手底下謀個將軍做做?”
“聽說戚大帥麾下有五虎,個個都是能打的虎將,全是她這些年在啟東守備軍裡一手栽培起來的人。”沈澤川說,“大當家若是去了,自然是要撥個頭籌,當大哥的。”
雷常鳴笑聲如雷,他撈起懷裡的女人,不顧哀聲,把人胡亂親了一通,油膩膩的手在那些綢子上抹乾淨,說:“我是從山野發跡的,這些年東奔西走,也打過一些仗。在中博提起我雷常鳴,誰不知道我就是能打?沈兄弟,你知道邊郡的陸廣白吧?他們陸家忒窮了,感覺就是個硬骨頭,在邊郡跟人死磕,憑的是股勁,也沒什麼別的本事。我覺得天下四將裡,陸廣白是最沒能耐的一個,他叫什麼‘烽火吹沙’,邊郡年年都在燒狼煙臺,這有什麼稀罕的?他這個位置,不如騰給我做做,保準兒比他更厲害!”
沈澤川看他吃醉了,已經開始胡亂吹噓,便垂下手指,把桌案上的筷子輕輕扶正,笑說:“他確實不大起眼。”
“像左帥那樣的才是真英雄,”雷常鳴灌著酒,漏了半身,他也來不及擦拭,扔了酒碗,對沈澤川說,“千里之外取敵首,一箭穿雲破敵膽!早年河州那塊的茶館說書全是講他的,說他殺妻保城,三步白頭,唉,聽得人都忍不住掉眼淚!可惜最後也免不了英雄氣短,還是早早退隱了,不然我與他,說不定還能拜個把子呢!”
帳內像是群魔亂舞,那些所謂的侍衛、副將都原形畢露,或站或躺的拉著妓子吃酒作樂。這樣的隊伍毫無軍紀可言,他們與雷常鳴一樣,就是最早憑靠刀槍棍棒打家劫舍的土匪。
沈澤川坐在其中,卻生出股微妙的不適。
雷常鳴不應該是這樣的人,他若是這樣鼠目寸光、及時行樂的人,他又怎麼能在眾匪之中脫穎而出?這個人呈現出來的東西與他在傳聞裡的東西截然不同。
雷常鳴起身追著妓子,把人拉在懷裡玩褻。他喝著酒,唱著燈州不為人知的田頭歌,手舞足蹈,像是頭莽撞衝入棋盤的牛。他樂得盡興,喝得上頭,竟然一拍腦門,指著沈澤川說:“你娘是端州舞伎!沈兄弟,快起來,給我們跳一段!”
第107章 古怪
帳外的雨聲轉小, 簾子被掀開, 敞著散熱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