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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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沈澤川褪掉外衫,像是剝開一層粗糙的外殼,露出內部鮮嫩多汁的潤肉。他垂頭解腰帶時,後頸的弧度躍著橘黃的芒,彷彿要把那光滑的部位再次覆上一點細膩的手感。
隔著簾布,就如同隔靴搔癢,那充滿欲|望的誘|惑被放大且分散,沒有目的地遊走在四肢百骸,搔得人渾身都躁,忍不住生出粗暴的念頭。人如玉不算什麼,蕭馳野最在意的是沈澤川的欲。
他那雙眼,他那種笑,他似乎一直在有意無意地散播著這種色|欲。
“來抱我。”
“來摸我。”
“來盡情地在我這裡揮汗如雨。”
這種欲|望如同毛毛細雨,不帶侵略性,卻不知不覺地侵略了進來。然而沈澤川自己又似乎渾然不覺,他留得另一種與色|欲截然相反的冷漠,把這極度矛盾的困擾輕飄飄地扔掉了,讓別人去想。
蕭馳野不想繼續想,他敏銳地覺察到這一次的“鷹”不那麼好馴。他只能是自己唯一的主人,他不能忍受這樣輕易被屢次喚起衝動的自己。
蕭馳野轉回頭,關上窗,去了浴堂。
* * *
兩個人又隔著踩墩各睡一方,背對著背,呼吸平穩,好像睡著了。
蕭馳野貼著骨扳指,想起了許多事情。
這骨扳指並不是他的東西,最初它屬於鎖天關的馮一聖。馮一聖戰死,把扳指留給了左千秋。左千秋戴著這枚扳指,在天妃闕一戰成名,射殺了自己的妻子。
左千秋因此白了頭,也因此一蹶不振。功名已成,人卻死了。左千秋再也沒辦法上沙場,他那雙曾經打下天妃闕不世之功的手,再也無法自如地去握弓。
蕭馳野小時候跟著左千秋,問他:“你怎麼會射殺自己的妻子?”
左千秋磨著弦,說:“你真的想當個將軍嗎?”
蕭馳野點頭。
左千秋說:“那就不要成家。將軍百戰死,這其實不可怕,可怕的是為將者十有八九要面臨抉擇。你想要的,你要承擔的,那都是不同的東西。”
左千秋落寞地看著弓,草場的風吹拂著他的白髮,他怔怔地說:“我希望你永遠不會陷入那樣的絕境。人到了那種地步,不論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