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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當真是沈氏餘孽?”
紀雷說:“正是。他是茶石天坑裡的唯一活人,由離北蕭世子親自拿住,一直關押在離北鐵騎的囚車裡,中途不曾讓旁人碰過。”
潘如貴抿著冷茶,半晌後皮笑肉不笑地說:“蕭世子是個謹慎的人。”
* * *
沈澤川下了馬車,又由錦衣衛提著過了長路。鵝毛大雪吹在臉上,那引路的內宦皆疾步而行,並無廢話。
潘如貴到了明理堂前,簷下恭候的小太監立刻來迎,先為潘如貴解了氅衣,再為他換上蓋面,隨後接過潘如貴手裡的暖手。裡邊已經通傳完畢,潘如貴在門邊叩了頭,說:“皇上,奴婢把人給帶來了。”
裡邊過了半刻,才傳出個低緩的聲音:“帶進來。”
沈澤川呼吸一滯,已經被架了進去。裡頭焚了香,卻不顯悶熱。他聽著幾聲斷續地咳嗽,餘光掃到了堂內兩側的腳。
鹹德帝身著石青道袍,背上瘦得見骨。他身體羸弱,繼位三年裡大小病不間斷。此時坐在椅上,一張容長臉因著氣血不足,顯得格外斯文清秀。
“紀雷審了幾日。”鹹德帝瞟了眼後邊跪著的紀雷,“審清楚了嗎?”
紀雷叩頭,說:“回稟皇上,此子講話講得顛三倒四漏洞百出,這幾日所供之事矛盾重重,皆不可信。”
鹹德帝說:“把他所供之事呈上來。”
紀雷從懷中將收拾妥帖的供詞拿出來,雙手遞給了潘如貴。潘如貴再快步上前,恭身奉給鹹德帝。
鹹德帝看了一遍,到茶石天坑時掩唇咳了起來。他不要潘如貴擦拭,自己用手帕揩掉了唇間血,沉聲說:“三萬軍士命喪天坑,沈衛不死,人神共憤!”
沈澤川閉了閉眼,胸口迅速地跳動起來。果不其然,下一刻便聽鹹德帝說。
“抬起頭來!”
沈澤川呼吸微促,撐在地上的手掌冰涼。他緩緩抬起頭,目光謹慎地落在鹹德帝的靴子上。
鹹德帝看著他,問:“你是沈衛的兒子,又是茶石天坑裡唯一的活人。你有什麼要交代的?”
沈澤川眼眶漸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