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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才動枷鎖,這人卻以雷霆之速一腳踹在了沈澤川心口!
這一腳力道之大,讓沈澤川連忍都未來得及忍,張口見血,整個人已經翻滾而出,一時間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了。
第4章 餘孽
戰靴踩過積雪,繞到沈澤川身側。來人用腳尖撥正沈澤川的臉,靴面蹭到了些許血跡。他頭盔下的聲音悶沉,說:“沈衛是你老子?”
沈澤川齒間咬不住血,倉促地用手也掩不住,沒有作答。
這人居高臨下地打量了他片刻,說:“問你話。”
沈澤川含著血沫,垂頭“嗯”了一聲。
紀雷見縫插針,在邊上說:“是沈衛的第八子,名叫沈……”
這人抬臂摘掉了頭盔,露出了一張年輕的臉。天空中盤旋的海東青夾著凜風落在了他的肩膀,撲起了零星的雪屑。他把沈澤川視如敝屣,那目光說不上鄙夷還是厭惡,猶如刀鋒寒冽。
沈澤川不認得他,卻認得離北鐵騎。
沈衛當初狼狽西撤,到達茨州已是中博最後一道防線。離北鐵騎從北南下,世子蕭既明冒雪行軍,三日不歇,橫渡冰河,直驅茨州。誰知沈衛連茨州也未守住,致使離北鐵騎兵陷重圍。若非蕭既明設有後援,只怕又是場惡戰。
離北經此一戰,最恨的便是中博沈氏。
這人不是蕭既明,但他既然能夠策馬闃都、肩帶猛禽,想必正是離北王幼子,蕭既明的親弟弟蕭馳野。
紀雷原本有心教唆,但見著蕭馳野背後的副將朝暉,便沒敢再煽風點火。
蕭馳野隨手把頭盔扔給了朝暉,唇邊一笑,適才刀鋒般的目光便如冰消融,佻達輕薄的氣質頓時湧現,連著這身鎧甲都變得不合適了。
“紀大人。”他和紀雷勾肩搭背,“久等啊。”
紀雷與蕭馳野相視大笑,說:“二公子,兩年不見,怎的生疏了!”
蕭馳野指了指腰側的刀,說:“帶著刀呢,算半個兵。”
紀雷好似才看見,跟著笑道:“好刀!二公子此次救駕,路上辛苦。待會兒見過皇上,晚上咱們吃酒去!”
蕭馳野頗為遺憾,示意紀雷看自己身後跟著的副將朝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