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3/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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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話,我便怕了嗎?我不怕……我不怕!”
紀雷垂頭在臂間蹭掉了布袋,挪動著眼珠,看見了正前方坐在椅子上的沈澤川。
沈澤川一襲月白,搭著椅把手,撐著首面無表情地盯著紀雷。
紀雷喉間逸出笑聲,他扒著欄杆,擠著臉,陰聲說:“是你啊……中博的野狗。孽畜找你師叔幹什麼,替紀綱報仇,還是替你自己報仇?”
沈澤川一言不發,那雙含情眼消了笑,便只剩沉甸甸、黑漆漆的注視。
紀雷甚至在其中找不到恨,他覺得坐著的不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而是條餓狠了,已經開始啖人血肉的喪家犬。
紀雷沉下眸光,憎恨地說:“紀家無後,斷了紀綱命脈的人是你。你看著我幹什麼?沈澤川,殺了紀暮的人是你們沈氏,蹂|躪了花娉婷的人也是你們沈氏。你活了這麼久,你怎麼面對自己?你是幾萬冤魂下的惡鬼,你是沈衛苟且偷生的延續,你該被千刀萬剮……”
紀雷低聲笑起來,略顯癲狂。
“你以為我會怕你?沒人要的野雜種,脫了你的褲子跟著蕭二就能混出好日子?哈哈!”
沈澤川也笑。
紀雷笑聲漸止,冷冷地說:“好笑麼?今日我的境地,也是來日你的境地。”
沈澤川放下腿,思索一般地靠在椅子上,說:“我好怕啊。”
他一開口,就帶著輕飄飄的諷刺。
“惡鬼,雜種,野狗,孽畜。”沈澤川起身,蹲在欄杆外,對紀雷漸漸笑出聲,他瘋狂又剋制地說,“你說得對,那都是我。我便是茶石天坑裡爬出的惡鬼,沈衛自焚後留下的雜種,無家可歸的野狗,千人唾罵的孽畜。你這般瞭解我,師叔,我太喜悅了。”
紀雷不能自控地顫抖起來。
沈澤川睨著他,眼神遠比他當年更加陰鷙,彷彿這層驚豔的皮囊下已然死掉了一個人,活下來的是隻不知姓名的獸。
“五年前,”沈澤川靠近欄杆,端詳著紀雷畏懼的神情,輕輕地說,“這裡跪著的是我啊。你送我入昭罪寺那日,對我說了什麼?”
紀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