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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奔著內蒙的方向,離開北京,過張家口後高速上的車少了,很平坦的高速路,又空曠,從車窗前望出去是筆直的路和藍天白雲。
開了幾小時後又上了國道,短暫停在路邊上休息。
路炎晨撈過來一張地圖,確認到桑根達來,再到錫林浩特的路線。他指間一頓頓地去輕觸地圖,彷彿執行任務似的,在腦海中回憶這段路況,前些年走過一次,大概沿途能看到什麼,哪裡柏油路面脫落了,哪裡有大車壓過去的車轍,他差不多都還有印象。
一個肉鬆麵包,還套著塑膠封,舉到他眼下。
他眼皮垂下來,咬上一口。
“我想起件事兒,”歸曉自己也吃,“還記得那天機場你看到的男的嗎?他叫許曜。”
路炎晨見她又咬了口,琢磨著她應該是很愛吃這個味道,於是從她腿上的塑膠袋裡挑出個原味的麵包,自己拆包吃了。
“你不愛吃肉鬆啊?”
路炎晨將手裡的麵包揚了揚,意思是吃這個就行。
歸曉點點頭,繼續說:“許曜女朋友生重病,國內醫院確診要開刀動脊椎,好像是脖子後邊的一塊地方,這種手術動完後遺症無窮。他不敢輕易做,想再出去查查,如果能有一定機率診斷出是另一種性質的腫瘤,就不用手術,做放療就好了。”
歸曉也說得不專業,簡略說著情況:“這病看了好幾年他也沒什麼積蓄了,就來找我。我給自己留了一些,夠我和秦小楠日常開銷,其餘都給他了。”
路炎晨兩三口吃完麵包,灌兩口水。
那雙彷彿能洞察一切的眼睛鎖住她,看了會兒,也沒發表任何意見。
歸曉拐彎抹角想說的意思他聽得懂:我知道你不讓我幫你,反正我現在正好在幫人家救命,也沒精力幫你……小孩就交給我吧。
車再上路,歸曉淡淡地又說:“許曜和他老婆從小就認識,分分合合好多年。”
路炎晨索性就不出聲了,等她將心裡話倒乾淨。
“大概是前年開始他女朋友就病了,後來一直在看病,女朋友不肯領證拖累他。他就辦了場婚禮,死活要娶人家,”歸曉看窗外,喝水,潤了潤喉嚨,“人生多無常,一年前正春風得意,下一年就摔進泥坑了。如果他老婆生病了,許曜就不要人家了?還有那些結婚的,要是婚後誰事業危機,還不是要一起扛過去。”
孟小杉認為她眼裡只有愛情,也不對。
她很現實,喜歡入賬的快感,也會權衡利弊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