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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榮?”步長悠重複這字眼, 覺得有意思,她握住他的手腕, 將其牽走, 把下頜從他指間取下來,站起來看著他,“你可真會說話。”
相城將手鬆松搭在她腰上, 步長悠察覺到了, 但沒動,隨他去。他低著聲兒道: “臣有件事,想請教公主, 公主衣裳都脫了,恆淵怎麼走了, 吵架了?”
他低著聲兒時有乖巧的況味,也有溫柔的況味, 還有纏綿和旖旎的況味, 不過野蠻時,也全是兇狠的況味。想不到看上去無害的小青年會猛不丁的蟄你一下,叫你想起來就心驚膽戰。
步長悠別開眼, 她其實不太想說這事,只道:“大約覺得我太壞,不想跟我為伍。”
他嗤笑:“臣就說公主看男人的眼光奇差,怎麼瞧上他了,他看著人模狗樣兒的,就是個無能的主, 配不上公主,公主這麼離經叛道,得找個棋逢對手的才有趣兒。”
“你是說下棋?單是住持我就下不過她。”步長悠走到窗邊,拿過窗臺上的撐杆,將檻窗撐起。
秋風湧進來,廊下有幾盆菊花,菊花冷香被帶進來,她似能看到滿山坳的菊花盛開。
她斜站在窗邊,他去到她身後,從那個角度能看到院子裡那棵老棗樹,棗樹沒有棗,也沒有葉,光禿禿的。
雖然現在還能捕捉到菊花的幽冷,可那是這個秋天最後一絲了,菊花凋零完,馬上進入冬天,百木蕭瑟,萬物蟄伏。
他低聲道:“公主,不是棋友,是情人,公主需要棋逢對手的情人,這樣才能把自己發揮的淋漓盡致。”
他比她高出足足一頭,兩人往那一站,天生一對璧人似的。
她沒接這句話,而是問:“鄢王這會兒是不是已經回琮安宮了?”
他搖頭說還沒,估計十月中就回了。
“我想快點把那副畫弄完,好交了這個差。”她道,“整個冬天估計就要耗在畫上了,春天吧,春天的時候你再來,興許我們可以探討一下棋藝。”
他不願意,貼著她的耳廓,逼問道:“公主知道冬天多漫長嗎?萬一春天到了,臣把公主忘了,或者公主把臣忘了,怎麼辦?”
步長悠完全不擔心這個問題:“你不是咬了我一下麼,忘不了,即便忘了,看見就能想起來了。”
相城覺得這話很好聽,便有些得寸進尺,從後面扶住了她的腰。
腰肢可真細,掐住她的腰,根本用不了兩隻手,他把雙手交疊在她腰前,緊緊的貼著她的耳廓:“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