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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個是天子，他們哪個也惹不起。
朱由檢也只是微微躬身，目送呂太后離開，沒有挽留。
這天下。
終究還是姓朱的。
有些人，也該放手了。
待呂太后消失在大殿。
朱由檢居高臨下，看向百官，淡淡道：
“諸位愛卿若是無事，就退朝吧！”
今日目的已然達到。
他自然沒有興趣繼續留在這裡。
看著百官默不作聲，朱由檢甩袖轉身。
內侍太監見狀，連忙高聲道：
“退朝！”
“恭送聖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萬歲的聲音還沒有停止。
朱由檢已經離開奉天殿。
他的步伐似緩實疾，很快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看著朱由檢離開，百官皆是鬆了一口氣。
很多大臣用手背輕輕擦拭額間細汗。
“陛下，似乎不一樣了……”
朱義膽沉默片刻，深深看了一眼朱由檢消失的方向，亦向殿外走去。
內閣首輔李宗道見狀，正欲離開。
卻被一個紅衣官員攔住。
李宗道微微一怔：
“陳琦大人，有何見教？”
“李大人對陛下今日的舉動，感觸如何？”陳琦開門見山。
周圍百官皆在退去。
他身為內閣次輔，本來就是李宗道的手下。
二人也算身在同一條戰船，榮辱與共。
因此他並不遮遮掩掩。
李宗道意味深長，看了一眼陳琦，反問道：
“哦？陳琦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陳琦聞言，心中驚歎，心想眼前之人不愧是裝糊塗的天才。
於是，他變得更加直接：
“陛下今日忤逆太后，問責神候，這要是擱之前，在下萬萬不敢相信。”
他警惕地看向周圍，發現百官都已離開，才繼續說道。
“你說，現在是不是要變天了？”
李宗道亦是環視周圍，神色微寒，反問道：
“陳琦，現在這個天下是誰的天下？”
“自然是陛下的天下！”
“既然是陛下的天下，那莫說是問責神候，就算是賜死神候，那也是天恩浩蕩，沒什麼好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