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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後,這本書卻在英國遇冷。人們批評卡森缺乏敏感性,“用福克納最差的水平寫了一篇尷尬、浮誇的小說”——將她與福克納相比總歸是一種褒獎,想到這裡,她多少能獲得一些安慰。在美國,極富聲望的埃德蒙·威爾遜刊發在《紐約客》上的批評最為嚴苛,但也比英國的那些評論更加高明。他審慎地評價,卡森·麥卡勒斯是一位才華橫溢的作家,心思十分敏銳,但“似乎不擅長將自己的才能運用於真正的戲劇性主題。她最新的小說《婚禮的成員》是戲劇性的,但相當不真實”。威爾遜謹慎地總結道:“我希望我面對這本書時沒有表現出愚蠢,因為這本書讓我恍惚有種上當的感覺。”威爾遜不可能愚蠢。但他或許有些過於傳統,稍稍有些大意,因為,只需認真閱讀文字就能發現,他那些用來佐證自己觀點的評價其實是錯的。卡森·麥卡勒斯對威爾遜抱有極大的敬意,這一負面評論使她無法平靜。她因此發誓,永遠不看別人針對她作品所寫的東西。顯然,她沒有信守諾言。
就在這部小說出版之後,她認識了田納西·威廉斯,一直到她去世,他都是她最親密的夥伴,堅定不移地捍衛她,抵擋那些關於她的陳詞濫調——“繁瑣”“具侵略性”“不夠自主”“對任何接近她的人來說都是負擔”。一九七五年,弗吉尼亞·斯潘塞·卡爾寫了一部關於卡森的傳記,名為《孤獨的獵手》,威廉斯為它撰寫了前言。他有一段文字被卡森·麥卡勒斯的妹妹瑪格麗塔·史密斯引用在《抵押出去的心》的序言中,這段文字詳細地敘述了他與卡森·麥卡勒斯的相識:“這位終於被我發現的新朋友,她似乎也有趣地、神奇地遊離於我們這個世界,如同黑夜本身。”這兩位作家都被視為“可怕的孩子”“在自戀中不可自拔”,可他們卻每天都在同一張桌子上一起工作。威廉斯認為卡森應該將《婚禮的成員》改編成戲劇。由於她沒有他那樣的戲劇寫作經驗,他便給她提了很多建議,以便她能寫好這部戲。但她很快就不再來了,因為她和利夫斯復婚了,利夫斯想讓她見識一下法國。於是,一九四六年十二月,他們待在巴黎。戰後,人們為了忘掉悲傷,常常聚會慶祝。卡森和利夫斯總是在狂歡,很少睡覺。利夫斯參與瞭解放法國的諾曼底登陸,以英雄的身份出了名。卡森則被視為一位年輕的文學奇才而受人崇拜,《心是孤獨的獵手》和《金色眼睛的映像》都被譯成了法語。利夫斯對所有願意傾聽的人說,來到歐洲對他意味著重生。然而,他們違背了復婚時彼此許下的節制飲酒的承諾,他們喝得更多了,每天都喝,甚至每人每天都要喝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