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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寂靜之中,褚行宵的手在微微顫抖,他都不敢抬頭看池湛,只垂著眼,牙關緊咬,感覺到池湛的視線落在手腕上,隱隱作痛。
“這圖案……”池湛仔細看了看,道,“確實挺好看的,不過不太像你的風格。”
褚行宵手腕上的圖案線條繁複,尤其是那隻蝴蝶,體型雖小但翅膀上花紋複雜,光是看著便能夠感覺到痛感。
池湛實在有些無法理解現在年輕人的愛好了,或許在他們看來,這才是追隨時代的潮流。
“做紋身,痛不痛啊。”池湛問。
褚行宵一時間懵了,他偷偷觀察池湛,發現池湛並沒有露出疑惑或者驚訝的表情,而是含著擔憂的情緒。
“……有一點點。”他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心跳加快,既如釋重負,卻又在某一刻感覺到了更大的擔憂,“不過這不是永久的,過段時間就褪了。”
“公司不讓我們做這些東西。”
池湛點頭,笑了笑:“沒想到還是個文藝青年。”
褚行宵胡亂點頭,將護腕重新戴上。
岑遲也笑了笑,並不帶遺憾情緒,跟池湛聊起了其他的話題。
褚行宵毫無胃口,只茫然地扒著飯,不再和岑遲爭個高下,吃過飯,池湛收碗洗碗,這時岑遲進來了。
“我來洗吧。”岑遲道,“不能讓患者幹活。”
池湛:“也沒有讓做飯的人再洗碗的道理,我的情況應該還沒那麼嚴重。”
岑遲取過他手裡的碗,唇角含笑:“倘若想報答我,這段時間就好好休息,少走動,多躺著,也算為我著想了。”
岑遲這句話歧義太大,池湛愣了愣,突然想:岑遲的確是個渣男。
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都像是蘸了蜜,也難怪那些玩家之後哭著喊著要跟他在一起。
不過……難道周宴行沒有跟他說那件事麼?
池湛正想著,岑遲道:“外面那小孩,似乎對你有意思。”
池湛一哂,說:“只是拿我當哥哥罷了,畢竟剛來A省,人生地不熟的。”
在小區裡都會迷路,生病了還會給粉絲簽名,養一隻毛皮雪白的大狗,除了上課經常犯困打瞌睡之外,就是個單純的小孩。
岑遲低頭洗碗,聽到池湛這句話,輕笑起來,不知道想到什麼,搖了搖頭。
“世人都只相信自己眼前所見,阿湛,那就再跟他相處一段時間吧。”岑遲慢悠悠地道,“有些人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