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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兒,他怕了。
很多年前,他就是這樣,看著她父親以一副肉身頂在最前。
他不能讓歷史重演,她非喜歡他就由她好了,有什麼不能由她的?
反正男人總讓女人失望,這樣不回應的尤甚。
等她失望攢夠了,她會離開的。小女孩的喜歡能有幾分?很快就被別的東西吸引了。到時候,他會幫她甄別,要是對方值得託付,他會把她交託他手。
隨後,他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想法讓他大腦暫停了業務。
不能?
他做不到把她交給別人?
他放在太陽穴的手挪到了眉心,使勁掐住了。
陳既你在想什麼?
從不受控地把她帽子的帽簷轉到後腦勺開始,你都幹了點什麼?
他站起來,開啟窗戶,穿著一件單薄的長袖,接住了席捲而來的寒流。
包括前兩個小時,你在幹什麼?
他回答不了,但因為從小反骨,接下來大概也不會跟著理智走,走哪兒算哪兒吧,也不是兜不住。
但以後要看好她了,車禍之類不能再出現了。
月色皎皎,心亂如塵。
他十□□的時候是他想最多的時候,但也沒這段時間沉思的時刻密集。很多瞬間,他以為他十八九歲。
荒唐。
但其實他可以結束這種荒唐的。
*
琮玉醒來,和陳既的語音已經斷了,不過有四個小時也不錯了。
她伸個懶腰,從床上下來,拿起桌上的牛皮紙袋子,拿出帽子和手套,戴上,站到穿衣鏡前,純紅色,沒花邊,也沒毛球。
確實比小區門口買那個順眼又暖和。
她扭頭看向窗臺上那個破的,靈機一動,把它塞進牛皮紙裡,撕了床頭櫃的便箋紙,拿筆劃拉了兩下,紙有點太次了,筆也不好用。
她皺眉思考了一會兒,穿上羽絨服,光著腿、腳,跑出了門,在對面文具店買了筆和信紙,回來時候,前臺喊住她,遞給她一隻蘋果:“早上好!今天的!”
琮玉道了謝,接過來,筆放在嘴上咬著,跑上了樓。
她開啟門,把蘋果、信紙、筆放桌上,脫了羽絨服,趴到桌上開始寫。
“見信如晤,展信舒顏。”她邊寫邊說。
她咬著筆頭,想了想,寫下第二行:“親愛的陳既。”
有點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