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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站起來。明明知道這樣做不會緩解緊張。他始終感到一股迷惑人心的振奮,那興奮刺激了太陽神經叢,如同加壓的電流,並以腹部為中心向全身蔓延,但這並不是因為他興奮而緊張。當然,是因為暴風雨;他剛好是能以神經感知暴風雨即將襲來的那類人。但從來沒有哪次暴風雨的前兆像現在這般強烈。
不只是暴風雨那麼簡單,你很清楚這一點。
不,當然不是。但他也萌生了另外的念頭:最好那些狂野的高壓閃電能啟用他和蘇珊娜之間的聯絡,隨便以怎樣的方式都好。意念連線的訊號時有時無,就像是夜晚聽收音機裡來自遙遠國度的聲音,但自從他們遇到了
(羅德里克之子,已被損棄、已迷途的你)
伽凡的謝紋,訊號就變得稍微強一點。他猜想,因為整個緬因州是稀薄地帶,因而和別的世界更接近。他們的卡-泰特也在彼此靠攏,又將團聚。因為傑克和蘇珊娜在一起,並且此時兩人都似乎很安全,在他們和追兵之間有一扇堅實的門。不過,前路等待他倆的還有別的事兒——甚至蘇珊娜也不想談論那件事兒,或許也沒辦法講清楚。即便如此,埃蒂還是感知到了她對那件事的極度恐懼,她是那麼害怕那東西會回來,他認為自己能猜到原因:米阿的嬰孩。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曾經是蘇珊娜的孩子,但其中的糾葛和過渡他並不能完全理解。為什麼一個全副武裝的女人會恐懼剛出生的嬰兒呢?埃蒂不明白,但他能確定的是:如果她害怕,就必定有充足的理由。
他們經過了一塊標明“芬恩11”的牌子,又過了一塊“以色列12”的牌子。沿著蜿蜒的小路又轉了個小彎,埃蒂突然踩了剎車,轎車遏制著前衝的慣性急停下來。停在“貝克哈特13”號牌子下的福特牌敞篷小貨車分外眼熟,那個若無其事地靠在生鏽的車前橫檔上的男人則更眼熟,他下身著翻褲邊的牛仔褲,上身一件格子襯衫熨燙得一絲不苟,紐扣一路繫到頂,死掐著颳得乾乾淨淨的雙下巴。他還戴了一頂波士頓紅襪隊的棒球帽,帽簷稍微傾向一邊,一副“夥計,我早就瞄到你啦”的表情。他叼著個菸斗,青藍色的煙氣幽幽升騰,在暴風雨到來前的凝滯空氣中像是懸吊在空中的藍線,圍繞著他那張稜角分明、好脾氣的臉。
埃蒂清楚地瞧見了自己加了高壓電的緊張神經,也明白自己下意識地露出了微笑,那種在一個奇怪的場合——比方說:埃及金字塔啦、丹吉爾①『注:丹吉爾,摩洛哥北部港市。』市場啦、福摩薩②『注:福摩薩,這是個已經被廢棄的詞彙,原是十六世紀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