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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沉重地朝前走去。
早晨的陽光斜斜的射下來,把二人一獒的影子拉長。
一氣兒走了近兩千米,大阿君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如獅的四蹄開始發軟,終於摔倒在地,把展蒙也掀翻了。麥冬開始自己揹著展蒙,艱難而沉重的朝前走去,一會喘過氣來的阿君也追了上來,乖乖的跟著麥冬麥胖子。就這樣,一人一獒輪換著背馱著展蒙,不停地超可可西里邊緣走去,暫時顧不得搜尋高瘋子了。
麥冬和阿君從早上走到日落。也沒碰見一個人影,算算才走了不到七十里地,他們卻已是腹中空空,飢腸轆轆,眼睛發黑,實在是走不動了,就把展蒙放了下來。摸一摸他的臉,卻是燒得更厲害了。麥冬清楚,他們這樣走,絕難走出可可西里,除非出現奇蹟,或神仙來救!然而神仙在哪兒?神仙就在神話和童話裡,而不在可可西里。
麥冬把展蒙放平,脫下自己的上衣枕在他的頭下,想盡量使他“覺得舒服一點”!乖乖,這可真是奇蹟。四十一二度,燒了一整天,滴水未進,沒有任何退燒措施和檢查,竟然沒有“燒死”!已是一大奇蹟!沒有宗教信仰,也不信鬼神的麥冬,此時卻“臨時抱佛腳,病急亂投醫”,在心裡默默地為展蒙祈禱,不停地念著“阿彌陀佛,無量壽佛,真主保佑,上帝保佑,耶和華瑪利亞老天爺”……
“吧嗒吧嗒吧嗒”!阿君又開始不停地舔舐展蒙的手,它多麼希望和自己朝夕相處的主人醒過來啊。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無神論也無宗教信仰的麥冬開始一心專念阿彌駝佛,期待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奇蹟。
念著念著,疲累交加的麥冬竟然睡著了!待他醒來時,發現一個醫生模樣的人超展蒙嘴裡塞了點什麼藥面,開始喂他水。還為他打了一隻退燒針,把一塊沾了涼水的毛巾搭在他的額頭上,又把一塊溼毛巾放在他的心窩上,再用一塊溼毛巾把他的雙腳擦洗乾淨,又從一個人手裡拿過一塊乾毛巾沾上酒精,從腳心腳背,大腿,前胸後背,直到額頭,一遍又一遍的乾擦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展蒙的體溫明顯的下降了。麥冬總算是喘了一口氣。
阿君又開始吧嗒吧嗒地舔著展蒙的手,被醫生一巴掌開啟,這回阿君卻不急不惱,還歡快而急促的超那醫生模樣的人搖大尾巴。麥冬這才開始注意到他們面前有三輛大東風汽車,車上車下大約有三十來人,帶著好多奇怪的傢什,一個個灰頭土臉,臉色紅紫。原來,這是一夥淘金者。
自上世紀八十年代,青海省牧民兩次發現巨大狗頭金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