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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行人很快地來到了錦琛的院子,而後進了他的房。衣向華一路打量他居住的環境,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幾次想說些什麼,直到看見床上面色青白、命在旦夕的錦琛,她的喉頭立刻哽咽,想說什麼也說不出口了。
衣雲深醫術不俗,端詳了錦琛的臉色半晌,檢查了一些特徵,還替他號了號脈,最後搖搖頭。
他這一搖頭,錦晟神情頓時難看起來,胡氏更是幾近崩潰。雖然他們對衣雲深的醫術本就不抱希望,因為連太醫都束手無策了,但當真又要面對一次兒子無藥可救的宣告,任是做父母的都無法承受。
“我才疏學淺,無能為力,不過……”衣雲深皺著眉,遲疑了一下。
“不過什麼?”錦晟等不及他把話說完,急忙追問。
衣雲深伸出一隻手,又看了看錦琛的眼瞼及舌下之處,臉色微沉。“這毒應不是中原之物。”
衣雲深年輕時對於毒物有一番深刻的研究,就算醫術不夠精妙無法解毒,但他辨認不出的毒物卻是不多。
胡氏還聽不太懂,但錦晟立刻明白了衣雲深的暗示。這毒是有人至刑部詔獄滅口時所用,既非中原之毒,不就代表著滅口的那背後之人與外族有關?
再往深裡去想,那群山匪會被訊問,是因為他們牽涉到了當年的毒粉案,那毒粉對國人身心之戕害有目共睹,一旦散播開被用來控制人心,更可能顛覆朝廷。若是山匪背後的人與外族有關,只怕從好幾年前,外族就開始陰謀計劃著要削弱朝廷的實力了。
錦晟不由不寒而慄,連忙問道:“衣兄可看出是什麼毒?”
衣雲深神色凝重,又帶著絲狐疑。“似是出自北方關外,礎子所在的沙漠裡一種紅色巨型蠕蟲的毒,這種毒蟲在礎子之間幾乎是一種口耳相傳的傳說,沒有多少人真的見過。我也是意外在古文獻上看過,錦琛的中毒情況與此非常雷同。”
“中毒者立即毒發,必死無疑,唯一的解藥是與這種紅色蠕蟲伴生的一種草,名叫斷腸草,文獻上雖描述了斷腸草的樣子,但我也只是聽過其名,更別說知道去哪裡尋找了。錦琛還能撐到現在,我只能說是一種奇蹟,我猜應是在那當下他身邊有其他解毒之物可緩解,只是無法根治,才會昏迷不醒……”
“應該是因為他身上的香囊吧!”衣向華突然插口,轉向了胡氏。“錦琛送回來時,身上是否有一香囊,上頭繡著茉莉花,只是磨得看不太清了……”
胡氏被這麼一說,輕啊了一聲,轉身去開了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