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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直接說的這個小宦官被震驚得跌倒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一旁的天子見狀倒是揮了揮手讓這倒黴的小宦官離開了。
等到這可憐的小宦官連滾帶爬地消失在了門外之後,天子忽然笑道:“先生怎知,我不會反悔啊?”
聽到這個問題之後,楊宇笑著背誦道:“戴公曰:‘天子無戲言。天子言,則史書之,工誦之,士稱之。’而陛下既然貴為天子,那想不是不會輕易毀諾的。”
天子聽了之後倒是雙眉一挑:“原來像先生這樣的修行之人,也瞭解這世俗之史的麼?”
“略懂,略懂。”楊宇微微客氣了一下,表示自己才學有限。
“說起來,當初就是因為戴公的這一番話,那戴成王之弟才有了‘梁’這個封地。”天子在“梁”這個之上加重了讀音。
“呃……陛下,既然是急詔山人前來,那就不要在打啞謎了罷。”楊宇笑著伸手掏了掏耳朵。
“先生倒是直爽。”天子搖了搖頭,但是隨後,他的雙眼在瞬間變得如同鷹隼一般銳利。
好傢伙!楊宇心頭一震,這天子的身手,恐怕不低。
“以先生的見解,昨日赴宴的一眾小郎君,如何啊?”
果然開始了麼?
自從楊宇莫名其妙地被天子授予了這枚玄言待詔的腰牌之後,楊宇差不多也就明白了天子的意圖了,就等著他這一問呢!
再者說,昨天那頓飯,他楊宇也不是白吃的!
於是楊宇立馬回答道:“山人想起了晉人南渡之後的一句俗語:‘王與馬共天下’。”
“先生果然睿智。”天子衣袖一揮,寬大的袖子在風中獵獵作響,“可我卻覺得,彼輩不但是想與我共天下,彼輩是想要我垂衣而治!”
我就知道。
楊宇眨了眨眼睛。
而此刻的天子卻忽然像是開啟了話匣子一樣滔滔不絕道:“都是一群各懷心思的蠹蟲!先帝當初就是太過順從彼輩,才造就今日一種門閥勳貴尾大不掉之勢!”
天子的聲音越說越大,等到最後一個字說出來的時候,楊宇覺得這整個房子都在震。
“這……陛下,我雖是一介山野村夫,但多少也聽聞我大梁以科舉取士,如此一來也算是給了無數寒門學子一條出路啊!”
“出路?”天子笑著搖了搖頭,“怎麼先生覺得,讀書是件容易的事情麼?”
又來了——楊宇覺得眼前的這一幕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