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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宇一邊品嚐著鮮美的魚肉,一邊在心裡盤算著:
應該不會!從楊宇當初逃跑後秦王府的一眾屬官門客的反應來看,今上應該是不知道的——至少在楊宇出逃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一位侄兒。
不知是因為這魚肉的滋味確實鮮美,還是因為楊宇想到了這一層,總之他那繃著的心絃算是慢慢放鬆了下來。
說起來,這位天子也並不知道他那侄兒長的是甚麼樣子。
而楊宇自己在水邊洗漱的時候也經常會接著水面大倒影來觀察自己的容貌。
根據他自己的觀察,自己這張臉既像阿孃又像父親——雖然他都快忘了父親長甚麼樣了——但總的來說,將父母的面貌雜糅在了一起之後就是誰都不像。
至少,楊宇是不會認為這位天子僅從相貌上就能夠認出他的真實身份。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小心一下總是好的。
楊宇依舊在暗自戒備著這位大梁皇帝。
而坐在楊宇旁邊的林度也沒有甚麼好心情,甚至可以說,在得知自己要隨著天子到這小舟裡的時候,尤其是在這太液池上的時候,他的心情就一直不是很好。
記得在年間,也是在這太液池的水面上,也是在類似的一小舟上,先帝的一句話,改變了很多事情,也改變了他林度的生活。
如此看來,這左右兩列的客人都沒有甚麼還心情。甚至連請客的天子本人的心情都不怎麼好。
天子的目光在這些個世家子弟的臉上一個又一個地掃過,從這些子侄輩的臉上,他看到了一張有一張相似的面容。
不知怎的,天子忽然懷念起了他還是秦王時的往事。
不過可惜,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事情都不同了。
最終,天子的目光落在了廳義的臉上。
幻玉這孩子,可以說是同輩的子弟裡,最有出息的一個了,說起來,這秦家可謂是滿門忠良啊……
不知是不是察覺了甚麼,廳義低頭夾起了菜,恍惚之中,他似乎瞥了林度一眼。
廳義在心裡微微嘆氣,一直以來,有多少世家子弟因為林度佩戴的待詔腰牌而將其當成了眼中釘啊。
可現在,恐怕在座的這些人眼裡,這天子已經成了一團正在熊熊燃燒的大火,眾人要小心自己不會被燒到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而林度身為待詔,那要避開大火的難度更是可想而知。
來這宮裡當待詔,簡直就是抱著蔡站在大火旁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