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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她歪著腦袋發問。
聽說哺乳動物在感到疑惑時都會將腦袋歪斜四十五度角,立香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她只知道自己現在做出這副模樣,是因為不這麼做的話,表情恐怕要不受控制地變形。
衛宮又在用一種讓她想要使用敬語的眼神看著她。“藤丸,原因我恐怕已經說過了,但我不介意多說幾遍。”燈光透過他梳起的頭髮落在眉骨上,把他昂揚的眉毛走勢顯出十二分的鋒利。他的聲音卻沒有什麼波瀾,好像是在指出一項已經強調過的資料:“我很嫉妒。”
立香一瞬間覺得羞愧席捲了她的全身。她第一次感覺到坐立不安的滋味,合身的套裝、輕柔舒緩的音樂、漂亮現代的環境、垂下來的髮絲,乃至於原本服帖的地磚,在這一瞬間都讓她覺得搖晃非常。她昨天還在為這句話而感到本能的虛榮和愉快,今天這句一模一樣的話就像是迎頭澆來的一壺開水、強酸,一直沁到她的骨頭裡,讓她沒有辦法保持基本的體面和偽裝。
為什麼他沒有被影響?為什麼他好像永遠毫無動搖?
為什麼他可以這樣毫無忌憚地展示出自己真正的心情呢?!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一句話已經從腦袋裡彈射出來,就像槍沒辦法把進入彈道的子彈吸收一樣,她沒辦法把那句話咽回去。“我又能怎麼辦呢!”她的聲音比她想象的還要尖銳無助,“明明我沒辦法給——你為什麼就是不停下呢!”
這恐怕是她心裡最真誠也最不可告人的想法:她討厭著喜歡她的衛宮。因為,如果不想愧對他的喜歡,她就得給出同等的報償,但那些東西偏偏是她沒有辦法做到的。他越是真誠,她就越是虛偽。
這股熱潮以和出現一樣迅速的態勢褪去了,立香咬著嘴唇坐下,衛宮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他咀嚼的動作變得緩慢而機械。是的,停下吧,就這樣、在這裡,把一切都停下吧,她簡直是在滿懷哀求之意地思考著。
陌生的,想要為其他人所改變的急切,想要見到對方的焦灼,想要親吻、擁抱對方的迫切、以及想要哀求對方引爆自己、停止自己的思考和生命,永久保留這一刻的荒唐想法……她忽然希望庫丘林也在這裡,好讓她放心地停下思考,以孩童的姿態依賴對方做出決策。
“我想你是可以給的。”這是他思考的以後結論,衛宮甚至笑了一下,“你剛剛就沒說敬語。”門被敲響,他站起身來,把新的一壺麥茶拿進來,為立香添到杯子裡。散發著穀物被炒制後的醇香液體在杯子裡柔柔地漾到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