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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到縣裡的時候是凌晨,也就是說,他找了將近半夜。”
“我把你的新電話號碼給他,可他不打,說怕你知道了以後又跑了,他說就是想再見你一面,然後安心出國,治好了就告訴你,治不好就算了。”
“算了?”我抹了一把眼睛,抬起頭看著駱非,“然後連我也算了?”
“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駱非與我對視,“為什麼說不出口,為什麼要隱瞞,梁暖,斯澄只不過是和你做了一樣的決定而已。”
“我是心裡有病,但我不會死!”我壓低聲音哭著說,“我說不出口是因為我不能面對,我怕失去他,而不是因為我有可能會死啊!”
“所以啊,比起你來,斯澄承受的後果更嚴重,如果不是因為那天我和他一起來拿檢查報告,他說不定連我都瞞著。”駱非的眼眶也是紅的,“梁暖,你何必在這件事上怪他。”
“我他媽哪裡是怪他……”我靠在牆上遮著眼睛,哽咽道,“我連這種知情權都沒有嗎,他就不管我要是再也見不到他,會是什麼樣子嗎?”
“進去看看吧。”駱非說,“斯澄不知道你回來了。”
在此之前,我以為人生裡最不容抵抗的厄運已經發生過了,不會再有更糟糕的了,原來在疾病面前,還有更深的無可奈何,而生病的人是傅斯澄,對我來說,是深淵裡的鴻溝,一跌再跌,我幾乎無法看到谷底。
我突然想起那時在漁村道別,傅斯澄說的是:“頭抬起來,再看我一眼。”
不是讓我再看你一眼,而是請你再看我一眼。
因為他深知先離開這個世界的可能是他自己,所以要我再看看他,因為我以後或許沒有機會再見他了。
我推開病房門,房間裡安靜得只剩下儀器執行的聲音,傅斯澄躺在病床上,指尖夾著感測器,正在輸液,手背上是層層的白色膠布。
離上次跟他分開已經有一個多月,他的臉比之前更瘦了,蒼白失色,長長的睫毛下是一圈淡淡的青。
我記得除夕那晚,我在心裡許願,希望他永遠是意氣驕傲的模樣,別痛也別難過。
但現在,他應該已經嘗過了所有我不希望他受的苦。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無能為力,心中有千萬種不甘與無奈,卻一句抱怨都說不出來,因為什麼都沒有用,什麼都改變不了,訴無可訴,連對抗的方向都找不到。
我在病床邊坐下,雙眼失神地看著他的臉,眼淚一滴一滴地在往下掉,傅斯澄的手指動了動,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