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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曾經真的覺得快樂過——一種自我滿足的孤單的快樂。
回來一個半月了,許言終於決定撿起兩年前丟失的臉皮,回家一趟。他跟許年提了提,許年很痛快地拍板:“哥,別怕,我已經想到辦法了,正好我要帶姐姐見家長,你跟我們一起。你給爸媽下個跪,我再說訂婚的事,一悲一喜,中和一下,保證什麼問題都沒有。”
許言:“有事,先掛了。”
又一個會結束,沈植坐在會議室裡低頭看檔案,他不太清楚自己這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以前也不是沒有連軸轉過,剛接手公司那會兒,他的假期都是以小時計算的,緊湊得很。圈子裡大把的天之驕子,總有人做得比你更好,越優秀的人越得咬牙往上夠,沒人在意頂點是哪裡,大家只在乎高度和差距。
那種日子都過來了,一直覺得沒什麼,但這次才半個月,沈植卻有些吃不消了。
無論什麼時候,一閉眼就是許言那天晚上說的那句“我們結束了”,他臉上的表情,他的眼神——沈植不是沒見過許言安靜的樣子,他曾說過很多讓許言難堪的話,之後會無意間看到他表情冷淡地盯著手機或是書發呆。但每當他對上自己的眼睛,那些冷淡又會立刻被笑意替代,沈植以為許言有著與生俱來的自愈能力。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開口說結束?
怎麼可能。沈植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問,不知道在問誰。許言怎麼可能一去不回,他的日用品就擺在洗手間,衣服還掛在衣櫃裡,冰箱裡有他吃剩的零食,看了一半的書倒扣在床頭櫃上……每天回家看見的景象都和許言離開前毫無差別,可偏偏那個人說不會再回來。
“沈總。”助理敲門進來,說,“孟董在辦公室等您。”
沈植合上資料夾起身。回到辦公室,孟愉婉正坐在沙發上翻看資料,見沈植進來,抬頭瞥他一眼,沒說什麼。沈植從保險箱裡抽出一疊檔案,走到沙發旁遞給她,說:“快處理好了。”
“那就是還沒處理好。”孟愉婉慢悠悠接過資料,卻懶得看,只說,“這件事要不是你爸出面,你現在未必能好好站在這裡。”
“是我沒管理好下屬。”沈植冷靜回答。
“這次是高層攜款潛逃毀了合作專案,下次發生更嚴重的事,你是不是也準備用一句沒管理好來揭過?”孟愉婉抬眼,目光有些嚴厲。
沈植說:“不會有下次。”
“我也希望沒有。”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事情的嚴重性不消多談,沈植說沒有下次就絕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