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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有為宋回涯的,也有為自己的。
清溪道長朝他伸出手,付有言深吸一口氣,控制了呼吸,恭敬遞上一沓黃紙。
青紅色的火焰點燃紙張的一角,熊熊往上燎燒。
“宋回涯中毒,就在當年劫囚之後。魏小友有句話說得極對,入局的人都是羅網下的鳥,天空再高再寥廓,與我等而言,也是無處可逃。”
清溪道長說著鬆開手,眸色幽深地看著最後一團明淨火光,飄飄落入下方未滅的燼灰中。
殘餘的花火在一片碳黑中星星點點地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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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州,春末,夜深。玉盤似的明月掛在西流的星河上。
為季歸年引開大半追兵後,宋回涯腳步沉重,拖著劍在荒涼城郊處穿行。循著路邊留下的訊號,找到一座寂靜的老宅。
院前的小路已被經年的落葉掩蓋,宋回涯仰頭看了眼上方新掛起的燈籠,沒有敲門,直接從牆上翻了進去。見主廳燈火通明,徑直推門而入。
屋內坐著一老者,正就著燭火檢視手中信件。見她出現,將東西收入懷中,起身叫了一句:“宋姑娘。”
宋回涯識得這老翁,當年常往不留山上送東西,後來又親自接走魏凌生,是她師弟最倚重的一位長輩。
“嚴老。”宋回涯略一頷首,聲音沙啞地問,“我師弟呢?”
她將劍放在桌上,單手拎起茶壺給自己倒水。
怕叫那幫江湖人追上,這兩三日裡她晝夜不停地趕路,只吃過幾個野果,喝過幾口雨水,現下飢餓交迫,一時竟連個茶壺也拿不穩,潑出一桌水。
嚴老要來幫忙,被宋回涯抬手虛擋了下。
她笨拙地翻過茶杯,一連灌了幾杯水,火燒似的喉嚨也沒得到太多緩解。
老者立在一邊,回道:“郎君方才出去了。”
宋回涯坐了下來,一手仍按著自己的劍,問:“師弟急找我來,是出了什麼事?”
老者背對著她,似在朝門外張望,說:“郎君是想請您幫忙救個人。越州太守舊日曾是將軍部屬,與將軍交情篤深,待郎君也頗為親厚。這次是受了無妄之災,叫奸人迫害,怕是去不到京城受審。郎君不忍他戴罪屈死,請來幾十名好手,想請宋姑娘也來幫忙,先護得季公平安。此事不便在信上詳說,所以領我親自來了趟越州。”
宋回涯對朝堂上的風起雲湧不甚清楚,只知道魏凌生的父親曾在邊地戍守多年。可惜他報國雪恥的志向不與先帝相投,屢屢犯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