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冬雪未曾開 (第3/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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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形影相隨,更少了枯燥乏味的宮廷禮儀教習。貌似是沒有爭鬥的平和日子了。而我的心中卻是不安。這不安不是因為失寵幽閉的緣故,而是深深的擔憂和關切。
玄凌他可好?哥哥他可好?
日子忽忽過去了十餘日,天也要涼下來了。我每天總是在湖邊獨坐上一兩個時辰,遠遠眺望翻月湖沿岸密集琳琅的宮殿,眺望水綠南薰殿裡的玄凌,他可還順心麼?
在對政事的憂心裡,偶爾思緒會有一分旁逸,滿湖蓮花盛開到將要頹敗,叫我想起那年太液池的蓮花也是如斯情景,他泛舟悄悄把我送回棠梨。也是他,在四月使得白蓮盛開為我賀壽,那些用心。
而這次來太平行宮,我彷彿卻不再見到他的蹤影,亦不願問及。只恍惚聽人說,玄凌遣他去了邊關,名為贊襄事物,實則不過是尋個機會讓他遊山玩水去了,他在軍中整日醉酒,汝南王只是置之不理。因而皇室中人言及他,多半是打個哈哈,笑著言說那是一位繼承了父母好皮相的閒散王爺罷了,一味通文卻手無縛雞之力。
我卻明晰地記得,那一支貫穿了一對海東青雙眼的利箭,是出自他手。
玄凌養兵千日,必有一時之用。
陵容每見我怔怔望著湖水出神,總是略帶了憂愁道:姐姐是在想誰嗎?
我清冷轉首:無人可想,只能想一想自身。
陵容拂起裙角,在我身邊坐下,岸風沁涼,吹皺了她單薄而清秀的容顏。陵容淡淡道:皇上怕是已經忘了我們吧?
八月初的時候,李長親自來了一趟,送來的秋令的衣料和一些瑣碎的東西,我便吩咐了人下去收好。
李長見我略清瘦了些許,道:娘娘還好麼?皇上很是記掛呢。
我點頭:我好,請公公轉告皇上放心。
我假意漫步,走至臨水處,見周遭無人,方才問道:皇上好麼?
李長帶了笑容道:皇上好。
我還是不放心,又追問一句:一切都好嗎?
他低頭垂目,道:皇上那裡一切順遂,娘娘請放心。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神態也輕鬆了許多。
李長鞠身道:奴才此次來是想告訴娘娘,皇上明日就要回鑾了。
我心下擔憂他在京城會遇到的情形,口中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道:有勞公公好生服侍皇上。
我仰首望天,蒼穹無際,水天一色而接,叫人分不清盡頭在何處。李長趨近我,小聲道:皇上的旨意,太后鳳體尚未痊癒,今秋的秀女大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