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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便不欲和他多說,徑自走了。
槿汐還沒有回來,回到宮中亦是百無聊賴,隨意走走,倒也可以少掛懷一些苦惱事。這樣迷花倚石,轉入假山間小溪上,聽鶯鳴啾啾,溪水潺潺,兜了幾轉,自太湖石屏嶂後出來,才發覺已經到了儀元殿後的一帶樹林了。
玄凌一向在儀元殿的御書房批閱奏摺,考慮國事。然而長久地看著如山的奏摺和死板的陳議會讓他頭疼,也益發貪戀單純而清澈的空氣和鳥鳴。於是他在儀元殿後修葺了這樣一片樹林,總有十餘年了,樹長得很茂盛,有風的時候會發出浪濤一樣的聲音。放養其間的鳥兒有滴瀝婉轉的鳴聲。
我曾經陪伴他批閱奏摺,有時兩人興致都好,他會和我漫步在叢林間,和我攜手並肩,喁喁密語,溫言柔聲。侍從和宮女們不會來打擾,這樣靜好和美的時光。彷彿這天地間,從來只有我和他,亦不是君和臣,夫和妾。
如今,我有多久沒有踏足儀元殿了呢?他也幾乎不來我的棠梨宮。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呢。
好像是那一日黃昏——不,似乎是清晨,我精神還好,對鏡自照,發覺了自己因傷心而來的落魄和消瘦。
他從外面進來,坐著喝茶,閒閒看我鏡子裡的容顏,起身反覆摩挲我的臉頰,道:你臉頰上的傷疤已經看不出來了。還好沒有傷得嚴重。我本自傷心自己的憔悴,亦想起這憔悴的緣故,心下難過。又聽他說:若真留了痕跡該如何是好,真是白璧微瑕了。
不由膩煩起來,別過頭笑道:皇上真是愛惜臣妾的容顏呀。
玄凌笑:嬛嬛美貌豈可辜負?
我心中冷笑,原來他這樣在意我的容貌,啪一聲揮掉他的手,兀自走開,面壁睡下不再理他。
他也不似往常來哄我,似含了怒氣,只說:貴嬪,你的性子太倔強了。朕念你失子不久不來和你計較,你自己好好靜一靜罷。說罷拂袖而去,再不登門。
事後我問槿汐,皇上是否只愛惜我的容貌?
槿汐答得謹慎:娘娘的容貌讓人見之忘俗,想必無人能視若無睹。
一旁的浣碧苦笑:原來女子的容貌當真是比心性更討男人喜歡。可見男子都是愛美貌的。
我搖頭:其實也不盡然。容貌在外,心性在內,自然是比心性更顯而易見。沒有容貌,恐怕甚少能有男子願意瞭解你的心性。但是若沒有心性如何能長久與人相處愉悅。天下的確有許多男子愛戀美色。可是諸葛孔明與醜妻黃氏舉案齊眉,可見世間也有脫俗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