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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起來。
賈母上前拍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無奈道:“知道你身體不好,本意不想告訴你,但……此事相當棘手,我若不說,怕是要出大事。”
擺擺手,賈敬喘息道:“嬸孃不必自責……那孽障如此無法無天,今日若嬸孃不與我說,他日保不準會惹出多大的禍事出來。”
緩了一會,賈敬雙目緊閉,似是下了某種決心:“讓蓉哥兒跟我走吧。”
“什麼?”賈母初時未聽明白他的意思,愣了下,才明白了過來。
“不……不必如此吧……說不定……是瓚哥兒久未有家人陪伴,又在那等危機四伏的環境下有些過激,待他回來,有妻子姊妹在旁,慢慢緩過來呢。”
賈敬搖搖頭,悲痛道:“人之心性,變了就是變了,斷沒有回到過去一說,此等醜事,若不讓他將火氣發洩出來,誰也預料不到他能幹出些什麼事出來,讓蓉哥兒跟我走,好歹……長房……不至於斷了香火。”
後面幾字,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艱難的往外擠。
“何以至此,何以至此”,賈母長吁短嘆。
賈敬目光放空,望向賈家祠堂方向,似懷念似反思道:“當年,我與父親叔叔忙於外事,對他疏於管教,這才使得他荒唐至此,如今落得如此下場,也是我命中當有此劫。”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想起自己荒唐程度絲毫不遜色於賈珍的大兒子,賈母不禁有些臉紅。
好在,還有個賈政,雖說才能平庸,但也稱得上心性正直,能替她挽尊一些。
在賈敬長吁短嘆後,賈母忽然想起,先前賈瓚曾要求讓秦可卿回秦家居住,自己則自作主張的把她安排到了西府這邊。
若賈瓚真的如賈敬說的那般,會不會連帶記恨上自己。
越想越是心慌,賈母逐漸握緊了手裡的手巾。
以她的輩分地位,自然不用擔心賈瓚會對她不利,她主要擔心的是,賈瓚拿她沒辦法,會將怒火撒在她的子孫身上。
她年紀已經大了,又能有幾年可活。
她還在的時候,有她壓著,賈瓚固然不敢亂來,但她死了之後呢。
沒了她的照拂,就榮國府這幫人,還不任他搓扁捏圓。
“不行,得想想辦法”,賈母心中暗道。
由不得她不慎重,沒見連賈敬都要避其鋒芒。
如此年輕,還憑自己的本事封爵,連帶著狀元光環加身,整個賈家,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壓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