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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沒有什麼是不可捨棄的、是不可利用的。
或許鶴原日見離開了港口黑手黨,擺脫了他永無止境的利用,反而會更好一些。
僅僅以教導者的身份來看,他並不希望對方是為了誰而活。如果一個人活著的意義僅僅是為了一個特定的人,如果沒了這個特定的人就會失去活著的勇氣,那麼還不如在一開始就死去。
如果鶴原日見活著的意義僅僅是森鷗外,如果對方沒了他森鷗外就不能活下去,那麼還不如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被他殺死。
森鷗外想要的是賦予鶴原日見活著的意義,並不是成為他活著的意義。
所以,在鶴原日見選擇叛逃,與他為敵之時。除了理智地分析對方可能會造成的危害,針對對方做出各種應對方案,或許他還有些自己不成熟的學生終於懂得反抗的欣慰在裡面。
只要能獲得這樣的成長,那麼不論是對方被自己殺死還是自己被對方殺死,都是一種悲哀的好結果。
只不過,如果對方要對橫濱造成不可挽回的危害的話。那麼結果只能是他殺死對方,他不會允許這個結果之外的可能出現。
身為首領的部分在分析利弊得失,身為教導者的部分在欣慰對方的成長。那麼到底是哪一部分在感到悵然若失,在感到略微的氣悶和不高興?
或者說,原來他還有立場來感到不快嗎?
“……啊,好煩啊。好像無論何時都能看到您啊?”熟悉卻久違的聲音在森鷗外的背後響起。
不是經過變聲期之後形成的青年音色,也不是前幾天見過的屬於蘿莉的輕柔嗓音。是更久遠一點的,明明應該被埋葬在記憶裡的清脆的少年嗓音。
沒有遭逢鉅變後的死氣沉沉,沒有對周圍一切都無所謂的漠然。是任性的、囂張的、帶著理想踐行者特有的意氣風發的少年音色。
那個時候的羅塞曼尼滿心都是建造一個新世界的雄心壯志、對烏托邦的美好憧憬。過往經歷的痛苦在他將要創造的未來面前不值一提。
森鷗外轉過身去。他看見身上穿著簡單的白色實驗服站在不遠處的少年。那是十二歲的鶴原日見,和十三歲的面容沒什麼兩樣,卻也截然不同。
他的脖子一側還帶著那串實驗編碼“AF2000”。
對了,沒錯。既然意識已經被重置成了“造物主”,那麼在意識空間裡的形象也應該是“造物主”應該有的樣子。
原來這就是“造物主”。是還沒有被摧折傲骨、還沒有向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