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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永遠不會說出來。您永遠都在深遠的對岸,看著我慢慢地死去。”
“為什麼啊,您能告訴我嗎?戲耍著我,看著我像條狗一樣對您搖尾乞憐。這能讓您感到愉悅嗎?”
森鷗外在一瞬間訝異地睜大了眼睛看向他,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老師,和我一起死去吧。”鶴原日見露出了最柔和的微笑,用最繾綣最溫柔的語調對著他低語。
那孩子在說。
“誰來拯救我呢?”
森鷗外注視著銀髮青年那雙湖綠色的眼睛,他能在那裡面看到自己眼睛的倒影。
他的脖子被緊緊掐住。即便是在意識空間裡,缺氧的感覺也越來越嚴重。他的大腦裡漸漸無法再思考其他的事情,所有的外物在這時似乎都已經遠離了他。
他只能看到那雙充滿了怒火、充滿了絕望的眼睛。
“好啊。”他聽見自己輕輕說。
施加在脖子上的力道猛地頓住了。
幾秒之後,他的脖子被鬆開。居高臨下的青年向他俯下身來,對方微涼的嘴唇接觸到了他的嘴唇。
森鷗外能感受到唇角傳來的痛意和口腔裡蔓延開的血腥味。對方毫無章法地親吻著他,尖銳的犬齒咬破了他的唇角,像是兇狠的野獸撕咬著獵物。
他的青年是如此瘋狂,就連親吻也帶著血腥和暴躁。
冰涼的液體落在他的耳邊,落在他的頰側。
他的青年在落淚。
森鷗外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最後輕輕放置在了鶴原日見的腦後,輕柔地順過對方柔軟的髮絲。
鶴原日見舔去了他嘴角的血跡,卻沒有抬起頭。
森鷗外順勢將對方的頭按在自己的頸側,手指撫過他的後頸。
他的頸側溼潤了一片。他低聲道:“好孩子。”
剪短之後像是綿羊卷一樣蓬鬆的捲髮蹭在臉側有些麻麻癢癢的。青年許久未動,似乎是在調整自己的心情。
足足三分鐘之後,鶴原日見開口了。依然是冷靜自持的語調,就像剛才的落淚不過是個錯覺:“您走吧。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和我見面了。”
“您有您的橫濱,有您的港口黑手黨。而我也大概知道自己還有什麼非做不可的事了。”
空間裡強大的斥力傳來,在森鷗外說出下一句話之前將他從意識空間裡排斥了出去。
荒蕪之地只剩下了銀髮青年一個人。
鶴原日見慢吞吞地調整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