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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我送來一隻和平鴿。”“什麼?”貨車開走了。
“也有可能是普通的鴿子啦,但重點是這是上天的提示。主是好的,弗萊先生,只要你向他問路,他就會給你提示。”
每次聽年輕人叫自己,哈羅德就覺得有點不知所措。好像年輕人從哪裡已經瞭解過他,很熟悉他,只是他不知道罷了。他們繼續沿著草地邊緣前進,雖然偶爾空間很窄,幾乎無法兩人並排走。維爾夫的步幅比哈羅德小,所以一直有點小跑的意味。
“我還不知道你有條狗呢。”“我沒有呀。”
年輕人做個鬼臉,往他肩上示意一下:“那這狗是誰的?”他是對的。馬路另一邊,有一條狗定定地望向天空,呼呼喘著氣,舌頭伸出來吊在一邊。那狗很小,皮毛是秋葉的顏色,厚厚的像把刷子。一定是它在工具棚外等了一個晚上。
“那狗不是我的。”哈羅德說。他邁開步子,年輕人又蹦又跳跟在身旁,哈羅德的餘光看到那條小狗穿過了馬路,也跟在他倆後面。每次哈羅德一回頭,小狗就低頭閃到一旁的灌木叢裡,假裝自己不存在,或是其他什麼東西。或許它在裝一尊狗雕像。
“去,去,”哈羅德叫道,“回家去。”
小狗歪著腦袋,好像哈羅德剛才說的是什麼有趣的事情。它小碎步跑到哈羅德前面,把一塊石頭放到他鞋子邊上。
“或許它沒有家。”維爾夫說。“它當然有家。”
“那就是它不喜歡家裡。也許它主人會打它什麼的,這種事又不少見。它也沒有頸圈。”小狗又銜起石頭,放到哈羅德另一隻鞋子旁,然後它蹲坐在後腿上,抬頭耐心地盯著他,不眨眼也不動。遠方是皮克區陰沉沉的荒野。
“我沒法再照顧一條狗。我又沒有吃的,還要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上走。這太危險了。小狗狗,回家去吧。”
他們試著把石頭丟向草地,然後藏進灌木叢,但每次小狗跑過去撿起石頭都能準確無誤地跑回他們藏身的地方,且不停地搖尾巴。“問題是,我覺得他好像挺喜歡你,”維爾夫小聲說,“它也想跟咱們一起走。”他們爬出灌木叢繼續前進,這回小狗就大搖大擺地走在哈羅德身邊了。再在A61國道上走就太不安全了。哈羅德轉而上了車流少一點的B6132國道,雖然這樣走會慢一點。維爾夫時不時就要停下來脫掉運動鞋抖掉裡面的沙子。他們只走了一英里。
更嚇了哈羅德一跳的是,一個在花園裡摘枯花的女人把他認出來了。“你就是那個朝聖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