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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筒站在療養院的車道上,身後是整齊乾淨的草坪,種著藍色的繡球花,還有一個穿著工服的男人在修剪枝葉。
“那些人根本連奎妮都不認識,”莫琳說,“真讓人倒胃口。
他們為什麼不能等一等哈羅德?”
雷克斯啜了一口阿華田:“我想他們可能不耐煩了。”
“但這又不是比賽,過程才是關鍵呀。況且那男人又不是為了奎妮才走的,他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個英雄,把自己的孩子爭回來。”
“我想某種程度上講,他的故事也是一個過程,”雷克斯說,“只是過程有所不同而已。”他小心地將杯子放到杯墊上,為了不要弄髒了桌面。
記者簡單提了一下哈羅德·弗萊,還插播了一張哈羅德的照片,他在鏡頭面前縮得很小很小,看起來就像一個影子,又髒、又憔悴、又害怕。裡奇·里昂在碼頭邊接受了獨家採訪,說那位年老的德文郡朝聖者筋疲力盡,還有複雜的情緒問題,在紐卡斯爾以南就不得不放棄了。“但奎妮還活著,這才是最重要的。我是幸運的,得到了那麼多同伴的支援和幫助。”
莫琳嗤之以鼻:“看在上帝的分上,這人連話都不會講。”裡奇將手伸到頭上作出一個勝利的姿勢:“我知道哈羅德會很
感激你們的支援!”擠在旁邊的熱心人紛紛喝彩。節目以碼頭珊瑚色石牆的畫面結尾,幾個市政工作人員正在撕掉牆上貼的歡迎標語。一個人從句頭開始清理,另一個人從句尾開始,一個個字撕下來丟進貨車後車廂,牆上只剩下“克郡歡迎哈”幾個字。莫琳啪一聲關掉電視,走進房間。
“他們都過河拆橋,”她說,“他們都後悔相信他,把他說得像個傻瓜一樣。真是不可思議。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要求過他們的注意呀。”
雷克斯抿著嘴陷入了思索:“至少那些人現在放過了哈羅德。至少他現在可以專心一個人走。”
莫琳把目光投向天空深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