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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輩子做過最恐怖的噩夢。
尿意是很難憋住的，沅沅沒時間回答他的問題，小手掀開被子動作笨拙的蹬著小腿下床。
“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兒？”
陸錚剛才沒聽清孩子叫醒他要幹什麼，清醒過來翻身下床去追她。
小傢伙快憋壞了沒時間回答他，踮著腳去擰門把手。
擰了兩三下後突然停了下來，扭頭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嗷的一聲嗓子就哭了出來。
陸錚看著地板上的液體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他光顧著糾結自己的問題，耽誤了孩子上洗手間。
在沅沅的記憶裡，這是她第一次尿褲子，窘迫的捂著臉哭的很傷心。
“你不要哭，我們去洗一洗換件乾淨的睡衣。”
陸錚連忙將她掂起來帶進浴室，放了熱水給她洗澡。
“……”
小傢伙坐進浴缸裡還在抹眼淚，水汪汪的大眼睛幽怨的看著他。
“不哭，不是你的錯，都怪我沒聽清。”
陸錚看著她也有些心虛，他想自己以後都不會再問這個問題。
把孩子清洗乾淨天已經矇矇亮，換上乾淨舒適的睡衣重新躺進被窩裡。
“爸爸…”
沅沅腦袋抵在他胸口，悶悶的出聲。
“怎麼了？”
陸錚這會兒困的不行，打了個哈欠，上下眼皮直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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