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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刻，他看著兩人相握的手，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在這世上有了羈絆，從此九天翱翔、隱入塵埃，都不再是孤身一人。修仙者最忌心不靜，可此刻的不靜，卻讓他第一次對凡塵有了眷戀，也不知她是否與自己一樣。
抱著這種心情，他鄭重地將手按在她的心口上。
盛意察覺到他的動作，迷茫地睜開眼睛，入眼便是奚卿塵輕蹙的眉頭、以及欲色漸退的黑眸。
“不能繼續了。”奚卿塵聲音還透著情動後的沙啞，語氣卻格外平靜，顯然已經做了決定。
“再繼續，你的心疾就要犯了。”他又解釋一句。
盛意：“……不會。”
“會，”奚卿塵看著她的眼睛，“你的心跳很快。”
“真不會，”盛意頭疼，雙手攬著他的脖頸不肯放，“你相信我，我可以的。”
她沒逞強，原文裡都寫了，女主第一次時也差點沒撐住，但修上的瞬間就從男主那裡汲取了能量，彌補了前什麼戲階段的虧損。
所以，她真的沒問題。
“你相信我，真的。”成功就在眼前，盛意從來沒有這麼迫切過。
奚卿塵卻只是靜靜看著她。
兩人僵持許久，最終以盛意敗下陣來告終：“哪有你這樣半途而廢的……”
奚卿塵頓了頓，不甚熟練地摸摸她的頭。
“那照你的意思，我們這輩子都不能雙修了，”盛意一臉怨念，“你是不是不想跟我雙修，所以故意找個理由叫停？”
“我沒有。”奚卿塵解釋。
盛意輕哼：“那你證明一下。”
“如何證明？”奚卿塵問。
盛意看著他的眼睛：“繼續修煉。”
奚卿塵：“……”
“就知道你不會答應。”盛意嘟囔一聲，翻個身貼牆根裝蘑菇去了。
奚卿塵懷裡一空，心臟也彷彿隨之一空，他靜默片刻，喚她：“盛姑娘。”
盛意心裡正憋屈，只當沒聽到。
奚卿塵聽著她清晰的呼吸聲，就知道她沒有睡著，只是不想理他。看著她單薄的肩膀，他的手指動了動，到底什麼都沒做，在她身旁躺下了。
最後一點月光被烏雲擋住，屋子裡更黑了，兩人呼吸交錯，分明離得極近，卻又好像相隔甚遠，彷彿一刻鐘之前還在肌膚相親的不是他們。
奚卿塵靜了許久，還是緩緩開口：“我有一個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