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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產生一種她與張斂已是一對新婚夫婦的錯覺。
早在十來歲時,她就曾少女懷春地想象過自己未來婚姻的畫面跟細節,其中有個不可或缺的關鍵場景就是:在外應酬的丈夫,洗手作羹湯的妻子。
跟她的爸爸媽媽一樣,各司其職,偶有爭執,也溫馨踏實。
但進入高中大學後,她的主觀意識強化,並在多方思維與社會新聞的侵淫下,逐步變更觀念,樹立起個人事業遠比相夫教子更為重要的想法。
與路鳴戀愛前,她大腦裡並無明確的擇偶觀。
但跟路鳴戀愛後,她的伴侶便有了具象,那就是路鳴的樣子。他們曾去很多地方旅遊,山川雲海,落日長河,一望無垠的花林和草野,也曾求佛問籤綁同心鎖,會在紅絲線扣著的木牌上寫字許願畫兩張擠在一起的Q版笑臉,堅信他們會白頭偕老生同衾死同穴。
然而再多的儀式與信念都隨風散在了鷺島夏夜的潮氣裡,化為連青煙都不如的虛無。
分手後,她建立起來的、鮮豔清晰的擇偶觀,也像被熔掉的滴膠畫一樣,又模糊為一團。
乃至今時今日。
現在她有了新的愛人,對他的愛意不見得比先前的路鳴淺淡。
但她潛意識裡從未將張斂與“丈夫”這個名詞畫上過等號,甚至清楚他絕非良人。
因為了解他不婚的選擇,所以也會盡力剋制自己生出無謂的期待。
可即便如此,站立在三月之期的倒計時裡,周謐依舊會有大考出分,審判終至的忐忑難安感。
就像是從頭到腳被繫結在時鐘的指標上,每一天都在一圈又一圈的懸浮中度過,或快或慢。
她無法改變張斂,張斂也無法改變她。但他們必須交出非A即B的答卷。
所以他們都對此事避而不提,“享受”當下,不約而同地拖延著。
洗完澡,周謐就回了房間。
自打不再分房,張斂臥室的四件套的顏色就變得豐富明快了許多,從黑灰更換為現在的淺慄或霧藍。
為了照顧她的體驗和喜好。
周謐沒有說其實她並不反感之前的色調。
群裡還在為明天的提案做最後衝刺,周謐混在裡面聊了幾句,不再生疏,能很好的插入,轉正以來的這一個多月,她身上也漸漸有了奧星氛圍——這是張斂拿來形容她的。
而得到這個評價的那晚她就在客廳裡一邊轉圈圈,一邊跟客服似的連打了多個差不多內容的電話聯絡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