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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一手主導,她未曾問過楊淺的意見,也未曾通知過楊淺。
南桑早在去找楊淺之時,就已經是從前的楊淺了。
沒人教、沒人蠱惑、甚至不需要楊淺手把手的演練一遍。
她便已經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也不顧一切。
甚至把身子和心都捧給撒旦,沒有半點留戀。
楊淺輕嘆了一聲:“和我想的不一樣,有點沒意思,更沒半點復仇的快感。”
忠叔抿唇:“要撤嗎?”
撤的意思是不管南桑了。
“不……”楊淺舔了舔後槽牙:“她沒意思,可我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景深?”
“恩。”楊淺說:“他真的……很有意思,明明是他送南桑下地獄,把她打碎到再也變不回從前的樣子,現在卻後悔了,想再把她拼回去送回原處。”
“他真的,很有意思,也很愚蠢。”楊淺喃喃:“已經入了地獄的人,怎麼可能還能爬得上去呢?”
就像是我,已經碎成了一地的渣滓,變不成人,也絕對不可能再爬上去,更沒人能助我爬上去。
當年那人後悔了,做不到。
景深,也不可能做得到。
他看著沒做什麼,全程參與的事很少。
但他才是那個害南桑淪落至此的最大罪魁禍首,並且是死了也難逃其究的那種。
楊淺噗嗤一聲笑了,“真好玩。”
……
凌晨四點。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景深從陽臺側目看向玄關那癱坐下,像是睡著的人。
烏黑的發被盤起,因為靠著牆邊,濃密捲曲的發被髮卡圈不住了,鬆鬆散散的垂下兩捋在鬢邊。
即便是坐著,肩膀微微塌,看著卻依舊單薄。
她像是醉的太深了,微微動了一瞬。
長腿從黑裙下探出,很細很白,珠光縈潤。
因為白,中間那道道疤痕便分外奪目,像是破碎後被人縫在一起的娃娃。
景深看了她幾眼,把手裡的酒瓶放下,起身走去門邊蹲下。
幾秒後伸手把南桑抱起來。
剛抱起來,門口傳來冷風。
景深皺眉抱著她朝前一步去關門。
像是睡著的南桑側頭,在他肩膀處輕輕蹭了蹭,軟聲喊:“哥哥。”
景深看向漆黑的窗外,察覺到搭在他肩上的手緊了緊,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