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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會一起過好日子的。
馮夫人一愣,下一瞬,眼淚更為洶湧,一滴滴地墜。
…
豫王府。
豫王府位於太平街,不比永國公府小,比永國公府的雅緻小調,王府內金碧輝煌,五脊殿大開大合,飛簷斗拱,玉砌石柱,雕樑畫棟,非皇宮無可比擬。
然而如此近乎逾制的建築,卻是陛下當年親自欽定的。
而豫王府,也在豫王裴詮出生前就造好,不同於陛下膝下的皇子等成年成婚才出宮建府,豫王甫一出世,就出宮封王。
豫王之特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只是,這偌大的府邸裡,如今卻只有一個主子。
劉公公躬身,腳步匆匆,來到書房,他小聲地推門而入,屋內漫開一股苦藥味,身量頎長的少年,正一手端著燭臺,微微抬起手臂。
他背對著門,瞧掛在牆上的畫。
這是剛復原的前朝大家《虎》的原跡,畫中老虎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它站在山石之中,探出前爪,俯視山下,雙眸熠熠,暗含兇怖,彷彿一個眨眼,它便要衝下來,撕破觀者的喉嚨,血流千里。
聽見推門聲,少年緩緩擱下燭臺,明亮的燭光,隨著他的動作,描摹著他眉眼、顴骨、下頜的線條,陰影山巒般幢幢。
劉公公低聲:“王爺……”
裴詮側了側身。
燭光搖曳,便看他墨色長眉斜長入鬢角,沉夜般濃黑的眼眸,似水暈開般淡的唇,這是一張華貴,卻又傲慢冷漠的臉,極具攻擊性的俊美。
他眼底的沉冷退了幾分,斂起那種攻擊性,好似方才只是欣賞畫作被擾而不悅,此時,面上再不分喜怒。
他問:“怎麼了?”
劉公公愈發恭敬,把頭低得更低了:“回王爺,那位薛家姑娘,今日從鄉下回來了,後日就是洗塵宴,已將請帖送到府上。”
裴詮拿起桌上的剪子,輕輕剪掉燭臺蠟燭的燭芯,燈光一晃,倏而又滅了,屋中一下暗了一半。
少年方才眸底似乎閃爍了一下,又似乎從來沒有變。
他從鼻間短促一笑,音色微寒:“怕不是公府為了婚約,找來的贗品。”
劉公公卻連笑都不敢,何況置喙,他只在不知不覺間,後背冷汗浸透了衣裳。
他知曉,永國公府哪裡敢找贗品來糊弄王爺?那怕是不要命了!
自然,殿下是對這門婚事,毫不在乎,不管是真品還是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