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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著一疊一疊的銀票,皺皺巴巴,好像比鹹菜還不如。
最靠水的地方,坐的是一個女人,她有一雙貓一樣的眼睛,野性動人的臉和勁瘦的腰肢,如同當時在客棧裡的豹姬,給人一種山野裡驚心動魄的美麗。
她輸得又快又多,可是眉頭也不皺一下,只從桌角抽張銀票拍上去,輸多少就拿多少,那一大摞銀票裡,最少的竟也是五千兩的。
宮九終於停下,走進涼亭。
大家紛紛問好,又接著賭起來。
沈百終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他們並不是不在乎宮九,而是努力裝出不在乎他的樣子,這幾個人裡,至少有一半已流出了冷汗,另一半的手已輕微顫抖。
只有一個人是真的不在乎宮九。
就是這個女人。
“沙曼。”
沙曼冷冷道,“你回來了。”
宮九嗯了一聲,從懷裡又掏出一疊銀票,放在她的賭資上,慢慢道,“不夠就再來找我要。”
沙曼看了宮九一眼,沒說話。
宮九卻好像根本感受不到這樣的待遇,繼續道,“你這幾天不用來找我了。”
聽到這句話,沙曼才終於露出除了冰冷以外的神色,吃驚地抬頭看了宮九一眼。
她看到宮九的時候,也看到了宮九身後的沈百終,更看到了沈百終別在腰間的鞭子,臉上的疑惑和吃驚立刻褪去,轉而變成了然和噁心。
宮九好像還是看不到她的嫌棄,又從袖子裡取出一根珠釵,輕輕插進沙曼烏黑的秀髮裡,轉身走了。
夕陽出現時,四周無風,閣樓上的一扇門被推開,窗戶被斜著支起。
“這是我的屋子。”
現在又沒人了,宮九又開始笑,愉快道,“這裡幾乎不會有人來,就算是吳明也不會來。”
“為什麼?”
“因為他們都害怕我。”
“他們害怕你什麼?”
宮九嘆了口氣,發愁道,“他們都覺得我很可怕。”
沈百終沉默片刻,道,“你用不著嘆氣的,你根本不在乎他們是否害怕你。”
宮九道,“不錯,我壓根不在乎。”
“難道他們都害怕你的毛病?”
宮九笑了,問道,“你指的是我喜歡被人打的毛病?”
“嗯。”
宮九道,“我確定這毛病知道的人不多,在這裡知道的,也就只有你,牛肉湯和沙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