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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正是中午時分,會打擾了老人的休息吧?於是左思右想,終於有了主意,眾多學子用一根樹枝,在季老家門外的土地上,留下各自的問候話語,然後歡快地離去。
這是我在北大聽過的最美麗故事之一,而把這個故事上演給季老是一種後輩給前輩的尊敬。已經不太知道,年輕時的季羨林是一種怎樣的性格,但到了晚年,季老總是平靜的,即使在夫人和女兒相繼去世之後,我見到的季老,依然沒有把那份憂傷寫在臉上,平靜中有了一種對生命中酸甜苦辣滋味的超越。
但季老的內心真的是平靜的嗎?尤其在中國,作為一個知識分子經歷了這個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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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羨林先生的書房裡,外面的喧譁之聲絲毫都聽不到,回顧幾十年的學者生涯,季老在別人的一片崇敬和讚許聲中異常平靜:“我分工就分到這條路來了,我也知道玩玩、吃吃、喝喝、樂樂,當然痛快多了,但就是欲罷不能,中國文化和世界文化之所以能夠傳下去,還是要靠幾個人的甘坐冷板凳。”
聽一位北大的朋友講,在北大百年那一個喧鬧的慶典之中,常常見到已是八十七歲的季老一個人在樹林中或是未名湖畔,一坐就是幾個鐘頭。
這個時候的季老是平靜的嗎?
啟 功
我們都習慣於把啟功的全名理解成“愛新覺羅·啟功”,但他自己卻堅決不這樣認為:“有人給我寫信來,信封上寫著:愛新覺羅·啟功,那我瞧都不瞧。有的時候我告訴人說:查無此人。你要到公安部查全國的戶口,沒有一個叫愛新覺羅·啟功的。”
我們習慣把啟功先生理解為大書法家,但他自己似乎並不這樣認為。
“一位老長親要我的畫,他第二句話就說:你別落款,讓你的老師給落上款。這下子給我的刺激很大,我這字不行啊!他不要!這樣子我就發憤練字,幹嗎呢?就為在畫上能題上字好過得了關,及格。多年以後,……書法家協會主席退了,我有事正在上海,協會缺席判決:讓啟功當主席,這下子又給我增加了一點兒虛名。事實上,我那字沒當上主席時還好點兒,現在當上這主席,大夥都要求給寫字,這一下子就成了大路貨了,都是偽劣產品。”你看,啟功老先生就是這樣,你說一他偏說二,以讓人接受的小惡作劇為樂,你指東他偏指西的一個被採訪者。按理說,這樣的被採訪者是最糟糕的,但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