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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慄是在凌晨兩點落的地。
海城的深夜裡已經很冷了, 凌粟在踏出航站樓的那一刻, 雞皮疙瘩就從頭武裝到了腳。
他其實剛開學沒多久, 這時候學校裡的課程很多, 但他所在的實驗室和國內的大學有了個合作, 他語言上方便,就被前送過來當質子了。
他自己是這麼說的。
他絕對不是因為在微博上看見了自己哥哥婚變的傳聞才匆匆趕回來的。
在他心裡,凌小米就是個半點不報憂的喜鵲兒,不順心的事情,他就半點沒聽自己哥哥吐露過。這一次的事情甚至都鬧上報紙了, 網上真真假假的東西凌慄也不敢信,自己急匆匆地打電話回來問是怎麼回事, 卻還只是聽凌小米慢悠悠地在抱怨天氣。
二公子覺得不行,申請一遞, 立刻就回來了。
但上次他回來的時候,在接機的地方看見的還是一對人,自己哥哥就靠在賀硯回邊上, 笑著給他指路。
凌慄到現在都記得自己哥哥當時那自豪的語氣, 像是誇小朋友一樣在誇旁邊的賀硯回, 說他走過一次就不會出錯。
那兩個人對視的時候, 眼睛裡都有星星。
但今天, 凌慄出門的時候,只看見了海城蕭瑟的晚秋天氣。
他裹緊了自己的大棉襖, 抬頭就看見了停在旁邊的一輛豪車。
即使是小富二代如凌慄同學, 也被這誇張程度給驚了一驚。想著這該是哪個誇張的大明星, 半夜的航班還搞這麼大排場。
“凌先生。”結果,穿著制服帶著白手套的司機下車就衝著凌慄來了,給他開啟了門,朝著凌慄微微躬身,“賀先生派我來接您。”
凌慄往後退了兩步,臉上有些不適應的抽搐:“那個不了,我哥給我叫了車了。”
因為弟弟回來了,凌粟也不敢再住院,提前一天搬回了小院兒。不敢自己一個人開車,他就提前給凌慄叫好了車方便他深夜從機場回家。
凌粟看著那輛自己只在雜誌上見過型號介紹的車,不斷往後退:“那個,不用了不,不是,我哥不是什麼賀太太,你誤會了,你認錯人了!”
等他逃命似的上了旁邊開來的網約車之後,他才看見司機還站在原地,也沒往前追一步,十足的禮貌。
“哥。”嬌弱的二公子上車就給凌粟打了電話,“怎麼回事啊?”
凌粟圍著圍裙正在家給凌慄做點夜宵,雞蛋剛攤在鍋裡,就接到了弟弟的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