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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誰來體會我吃過的苦?
“憑什麼我做夢都想要的,桃鳶她生來就有?
“憑我的生母沒她的生母高貴,憑我是箏她是鳶?
“我是人們握在手上的風箏,她是兇悍自由可馳騁天地的鳥兒,她名為鳶,阿爹為我取名都不能往高了取,我天生低她一頭,嫁人也要低她一頭?
“我不服,不服!都是爹爹的女兒,憑什麼她貴我賤?憑什麼!為什麼!”
她一腳踩在那把古箏上,琴絃崩碎,發出突兀的響。
下人們戰戰兢兢。
桃箏的乳孃一頭跪下來:“求小姐不要再說了!”
“不,我要說。我忍了十幾年,再不說就要憋死了!
“我算計她,我有錯嗎?我沒要了她的命是看在她那幾年待我好,可為了這幾年的好,我就要和她做好姐妹?
“我們天生做不來好姐妹,我嫉妒她,我討厭她!
“我恨她有個出身崔氏的母親,恨她有個文武雙全懂得關心她的阿兄,我恨不得她去死,可我又不敢要她的命,我怕要了她的命,焚琴院的那女人會要我的命。
“我為什麼要爬在泥裡當一隻臭蟲?我是人,我也有私慾,我也想當人上人!”
她掩面痛哭,哭花了美美的妝,哭得嗓子乾啞。
“為什麼呀,為什麼我都不敢殺了她,只讓人毀了她的清白,我為什麼要心軟,如果阿爹只有一個女兒就好了……”
她哭到失態,哭到崩潰,等哭夠了,肚子裡的秘密和惡毒灌滿了這屋子,嚇傻三兩不知內情的婢子。
“二小姐,二小姐饒命!”
桃箏擦乾眼淚:“乳孃,把人處理了罷。”
乳孃這些年為這對母女做慣了殺人滅口的事,派人用抹布堵了婢子嘴巴,拖出去杖斃。
甚至不需要給出邏輯精密的理由,只說冒犯了主子,人也就白死了。
越受人所控,越想彰顯那生殺大權。
桃箏發洩一通恢復冷靜,倒在小榻翻看京都流行的話本。
“小姐。”
來人是桃箏親近的寵婢。
看到人回來她立馬丟了話本,坐起身:“怎麼樣?可查清楚了?”
秋月吟吟一笑:“幸不辱命,這回咱們終於抓到大小姐的把柄。”
“能治死她嗎?”
“治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秋月上前同她耳語,彙報千辛萬苦得到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