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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見人也不影響她煩得頭昏腦漲:“趕緊走!”
開啟摺扇,陸漾唇邊噙著一抹笑,離開時步履輕快。
她將這難題推給蘇偱香,蘇偱香糾結了一個晌午才決定出手相幫。她出手還有些譜,若是陸漾心急尋了半吊子,豈不是得不償失?
她搔搔頭在屋子裡左右徘徊,倏地一拍腦門去翻找醫櫃。
翻了半刻鐘才找見那本丟在最底層的醫書,若是她記憶沒出問題,這是她不知道哪個祖宗留下的智慧結晶。
書頁掀開,蘇偱香認認真真開始研讀。
眨眼半月從指縫溜走。
午後,陸漾再次登門。
夏蟬聒噪得很,陽光穿過寬大繁茂的枝葉,照在斑駁的光圈,蘇偱香嘆惋地去為她熬藥,眼下蒙著一層淡淡的烏青。
為了這事半月來她沒一宿是睡舒坦的,不是夢見陸家老祖宗指著鼻子罵她任由小輩胡作非為,就是老夫人不說一句話地看著她,看得她夢醒出了一身冷汗。
這感覺糟透了。
陸漾要當情種,她為家醫,自然要聽少主的命令。
遑論這不是命令,這求。
都求到她面前了,蘇偱香能如何?
她這輩子都沒打算成婚生子,說句僭越的話,陸漾和她的孩子也差不了多少。
少主生下來爹孃早早逝去,好多個夜裡都是她抱著哄睡。
蘇偱香活了半輩子,頭一回在自己家裡做賊,陸漾在院子替她把風,等得心裡的螞蟻在熱鍋上爬了三五回,腳步聲響起。
“藥熬好了,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
“蘇姨請說。”
蘇女醫額頭冒汗顧不得擦,藥碗放在石桌,她道:“這藥很苦,比從小到大你喝到最苦的還甚,且這藥喝下去會疼,具體有多疼我也不清楚,且要連喝七副藥才能徹底避絕子嗣。你要想好了,開弓沒有回頭箭。”
“我想好了。”
“阿漾。”蘇偱香輕聲問道:“你做這事,少夫人知道嗎?”
“她不知道,我也沒想告訴她。”
陸漾桃花眼掀起柔柔情意:“本身我與姐姐便不打算多生,阿翎、阿綺都是可承繼門庭的好孩子,已經夠了。韶華易逝,比起做母親,我更想要姐姐做我的妻子。”
她吹散湯藥表層的浮熱,端著藥回屋慢慢喝,生怕人看見。
不放心她一人,蘇偱香跟在她身後,臉上神情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