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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缺缺,只得轉了話頭:“…大郎和三娘頑劣,勞大都督多費心了。”
晏歸瀾終於有了點談話的興致:“太僕的一雙兒女都天質自然,很是可愛。”
沈至修扯了扯嘴角,隨口附和了一聲。
他原來有多喜愛鄭氏,如今就有多厭煩,連帶著對這一雙曾經最疼愛的兒女都有些不喜。
沈秋容不知何時走了進來,立在沈至修身後,含笑向晏歸瀾搭訕。
這時姐弟倆走進來,沈至修頭回對兒女沒了好臉兒,嚴厲道:“你們姨母最近思慮成疾,特召你們前去陪伴解悶,在國公府你們要謹言慎行,不得跳脫胡為,否則仔細你們的皮!”
沈秋容臉上遮不住的幸災樂禍,卻堆出滿面委屈來,欠身轉向沈至修說了幾句。
他聽完果然轉向沈嘉魚,疾言厲色:“孽障,你今早上又欺辱你堂姐了?果然是我平日對你縱容太過!”
沈秋容再接再厲地拱火,恨不得讓沈嘉魚把人一次丟到底,細聲道:“伯父,其實也沒什麼的,不過就是給堂妹打鬧了幾下,我打小便習慣了。”
原來沈嘉魚就算做了什麼錯事,沈至修也不會當著旁人訓斥,這回他想到鄭氏給他的恥辱,還有這些日子在官場上收到的嘲笑,一氣之下便衝口而出。父女倆兩三個月不見,沒想到再次見面竟是這般劍拔弩張。
沈嘉魚正恨他拋棄母親不顧,聞言一抬下巴,重重哼道:“是堂姐先造謠生事,說父親要另娶公主,母親屍骨未寒,父親你和母親又伉儷情深,再說你也不是趨炎附勢之輩,怎會在此時另娶!我是瞧不慣堂姐胡言亂語!”
沈至修豈能聽不出她在拐彎抹角罵自己,一時怒火高熾,也顧不得晏歸瀾這個外人在旁了:“好好好,你長能耐了,真當我奈何不得你了!”
他厲喝一聲:“來人啊,請家法!”
沈嘉魚倒也光棍,不用人按,自己先坦坦蕩蕩地趴在了地上。
沈至修本來只想嚇唬嚇唬,沒想真打,見她這樣就更氣不過,一把奪過藤條抽了幾下。
晏歸瀾還真沒見過當著外人的面父親便要處置孩子的,沈家在禮數上到底不成。
他本來不想參合沈家家事,卻沒想沈至修會真的下手,他冷不丁卻瞥見她精緻唇角緊緊抿著,鼻翼翕動,玉雪一般的面頰因為憤懣惱怒染上了薄薄紅暈,這麼一個沒吃過苦頭嬌人兒背上已經捱了兩下,卻硬撐著不肯服軟,模樣頗惹人憐。
晏歸瀾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對這吊兒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