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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扭頭,但本能覺著晏歸瀾一直在看自己,她定力比他差的太遠,忍不住就看過去,果然見他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
她臉一黑,他笑意卻更加別有深意,含情的眼甚至掃過她柔嫩的右側臉頰——正是他昨日親吻過的地方。
她從昨日到如今一直有意躲著他,疏遠他,他怎能瞧不出來?但他要她知道,她避無可避。
她很快也想起來昨天那場景,給看的臉上熱辣辣一片,差點掀桌暴走。
沈嘉魚憤憤地藉著一盤魚膾擋住臉,用食指衝他扒下眼皮,齜牙咧嘴地做了個猙獰鬼臉。晏歸瀾差點失笑,瞧她真的惱了,這才收回視線不再逗她。
她腦子裡本來還惦記著荷包的事呢,給這麼一攪和也暫且忘了,開始執行對晏歸瀾的能避則避策略,不管是敬酒還是說話都有意避開他,有時候寧可繞路也絕不從他身邊走。
晏歸瀾慢慢地眯起眼,正想著怎麼折騰這小傢伙,晏隱忽對著小鄭氏:“聽聞你這外甥女擅琵琶?”
小鄭氏不知他怎麼對沈嘉魚起了興致,但能得他青睞總歸是好事,她想了想道:“我姐姐就擅長琵琶,嘉魚的琴技是她一手教的。”這孩子愛玩愛鬧,什麼胡旋拓枝琵琶古箏雙陸藏鉤,只要是好玩的她都通曉。
晏隱神色一動:“昔年鄭夫人一手琵琶豔絕天下,嘉魚想必也不會遜色太多,不知道我等有沒有這個耳福了。”
他目光深遠,撫著下頷一笑:“就彈一首《潯陽月夜》吧。”
晏家門楣清貴尊榮,這場家宴請的琴師舞樂都是受教坊司供奉的國手,尋常只要皇室才請的動,遠不是伎人之流可比的,讓沈嘉魚彈一曲還算是給她面子了。
小鄭氏自然應下,沈嘉魚正想躲開晏歸瀾,別說彈琵琶了,哪怕讓她胸口碎大石她都願意!忙不迭地答應了,答應完了才想到:“…可是我沒琵琶。”
晏星流募地出聲:“我前日新得了一把紫檀木曲項琵琶,倒可借給表妹。”
沈嘉魚還惦記著他是‘荷包竊賊’的嫌疑人,剛要開口,晏歸瀾已淡淡道:“正巧有人送了我一把燒槽琵琶,我一直未試其音色,今日倒可一試。”
兄弟倆慣常不睦,旁人倒是習以為常,未曾生疑,眼看著晏歸瀾就要帶她起身取琵琶,沈嘉魚忙擺手道:“派個下人帶我取就成,不勞煩世子了。”
她說完就抓了個下人,利落地跑了出去,等到了晏歸瀾的雪晨院,還沒找到琵琶,肩膀卻被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掌捉住,硬是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