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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小怕冷,也不管什麼好看不好看了,裹了件厚棉襖才敢出門,想了想又吩咐道:“對了,你再給我三叔去信一封,問問現在情勢如何了。”
琢玉點了點頭,幫她撐起傘出了客院,她以為自己走得夠早,沒想到晏歸瀾已經單手撐傘,長身玉立在雪中等著,無須任何綴飾,便已經好看的詩詞難賦。
只是沈嘉魚想到昨晚上的烏龍,表情不自然地離他遠了點,招呼道:“世子,早啊。”
晏歸瀾眯了眯眼:“你離我這麼遠做什麼?”他不等她回話,便伸手把她帶到了自己的傘下:“過來。”
沈嘉魚對自己這個酒後調戲世子的毛病很是頭疼,她一臉憂心忡忡:“這不是怕我又獸性大發嗎。”
晏歸瀾:“…”
她忍不住牢騷了句:“昨天喝多了酒是我的不對,但世子也該奮力反抗啊,你這樣很容易讓我鑄成大錯的。”
他忍俊不禁:“我向你保證,若是你再獸性…大發,我會…奮力反抗的,不讓你得逞的。”要是反抗不成,就只能任由她為所欲為了。
沈嘉魚沒啥信心地點了點頭,暗暗在心裡發誓以後打死也不喝酒了,連醪糟她都不喝了!
兩人並肩往昨日的祠堂走,晏歸瀾進去之後便捻了三炷香,對著排位彎下腰,沈嘉魚想到亡母,心裡一嘆,也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團上磕了三個頭,安慰晏歸瀾:“世子也別太傷心了,你阿孃肯定每天晚上趁你睡著的時候,飄在你身上看著你呢。”
晏歸瀾:“…多謝。”
沈嘉魚見他表情不對,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阿孃臨去之前就是這麼跟我說的,她原話沒那麼駭人,只是我說的不好…”
晏歸瀾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發散思維,想到她和他以後睡在一張床上,那麼床頭肯定會飄著兩個人…
他默然地想了會兒,下人取了鎏金篆刻著往生咒的紙盆和紙錢來,他燃火之後慢慢燒了,沈嘉魚也跟著燒了幾張,見他神色平靜,這才猶豫著問道:“今日是蕭夫人忌辰,晏國公…不來嗎?”
晏歸瀾的母親是蘭陵蕭氏的嫡長女,這出身已經比公主還貴重了,更難得的是她本身還精通詩書禮易琴棋書畫,而且容貌殊美,舉世聞名,只可惜紅顏薄命,十多年前就去了,但擁有過這麼一位夫人,晏國公怎麼都該緬懷珍視才是。
晏歸瀾嗯了聲,淡漠道:“他頭兩年還會祭拜一二,這些年已漸漸忘了。”他忽又笑了笑,看了眼沈嘉魚:“所以我帶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