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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認識,被他們著的女人們自動坐在沙發的另一邊,像是階級的分水嶺。

只有向芋一個人例外,被靳浮白拉著手,坐在“分水嶺”中間。

她只穿了一條簡單的牛仔褲,毛衣是兔毛混紡,毛茸茸的白色。

和其他幾個女人的穿著打扮格格不入,偶爾引來打量,也許引來打量的更多原因是因為靳浮白。

這人談事情都不鬆開她,同她緊緊地十指相扣。

他們談的東西向芋也沒興趣聽,被他拉了一隻手,艱難地玩貪吃蛇。

手機放在腿上,單手操縱,怎麼也過不到後面,她當時沒什麼其他感受,只覺得自己像《神鵰俠侶》裡身殘志堅的獨臂大俠楊過。

好不容易稍微把蛇玩得長一些,向芋小心翼翼地遊走,結果靳浮白拉著她胳膊一動,手機從牛仔褲上滑落到沙發上。

不用翻過來看螢幕都知道,蛇肯定是死了的。

向芋抬眼去瞪靳浮白,瞪到一半,突然沒什麼底氣。

他也不是要有心打斷她的遊戲,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上了果盤,靳浮白在果盤裡發現奶油草莓,抻長胳膊去捏起一顆,遞到她嘴邊。

瞧見她瞪了一半收斂回去的目光,靳浮白笑起來:“拿草莓給你吃也要瞪我?”

總不能說自己因為遊戲去怪惦記著給她拿水果吃的男人。

向芋眼波流轉,嘴硬地說:“萬一我想吃葡萄呢?”

那邊幾個男人不知道說著什麼,靳浮白也不聽了,索性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哦,我喂的奶油草莓不好吃,得你那個發小喂?”

這話說得向芋一怔,想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靳浮白話裡的醋意。

她把草莓咬進嘴裡,口齒不清地說:“好甜!”

靳浮白那雙眼裡都是曖昧,唇就在她耳邊,溫熱氣息縈繞她耳廓,唇珠剮蹭她的耳部軟骨:“甜麼?我嚐嚐?”

話音落下,他吻過來,還真嘗走一塊草莓。

礙著周圍有人,向芋用拳頭砸了他一下,力度沒掌握好,稍微有些重。

靳浮白握了她的手腕:“這麼狠心啊?”

向芋眼裡盛著愛意,輕輕睇他一眼。

在這樣嘈雜喧亂的場子裡,在燈光曖昧卻缺乏真情的圈子中,他們意外地擁有一份真摯的感情。

其實哪有那麼多天長地久,只不過此時此刻,他們所有情話、所有對視裡的深情與溫柔,都是真的。

到底是男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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