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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回來住了幾天又走了,也不知道一天在做什麼,和你爸性格一樣,喜歡五湖四海的跑,再回來估摸著就到今年祭祖了。”
話到最後,聲音低了不少。
溫渝到現在,只依稀記得父親的樣子,瘦瘦的,高高的,帶著個眼鏡,肩膀上跨著攝像機,站在綠皮火車前笑著看鏡頭的那張照片,那是1988年拍的。當年李碧琦也是有過刻骨銘心的愛情,嫁給了喜歡的男人,一個全國各地收藏奇珍異品,一個搞瓷器文化,後來父親淋巴癌去世,李碧琦遠走他鄉,去了加拿大做拍賣主管,還幹著從前的活,性格變了不少,只是很少回國了。
車子慢慢開至博物館前,溫老爺子拍了拍溫渝的手:“這些年你媽一個人不容易,她說什麼你就笑笑,別硬來,知道嗎?”
溫渝眼睛微微酸澀:“知道。”
那天陪同溫老爺子的還有幾位年邁的知名作家,溫渝走在最後,也不跟的太緊,有人問她是不是溫家的秘書,老爺子玩笑說:“我孫女兒,帶她過來見見世面。”
問這話的叫張楚河,是著名作家張玉河的大哥,兩個人併成為文壇張氏兄弟,寫盡了六十年代的農民孤苦與社會變遷。
“哪兒高就呢?”這人又問。
老爺子擺擺手,替溫渝道:“普通工作,談不上高就,在宜城大學做助教,也喜歡文學,你要是有什麼好事兒,可惦記著點啊。”
這人笑笑,看著溫渝道:“宜城大學可是個好去處,你們顧院長和我關係不錯,前段時間玉河還去你們那做講座了,有聽嗎?”
溫渝禮貌頷首:“張老師才華斐然,出口成章,那天我們文學院幾乎是座無虛席,學生都快站在門口去了。”
這話說的人心裡舒暢,誰不愛聽。
“這麼年輕就做到助教,我看前途無量得很,要不說是溫老的孫女,還是您教導有方。”張楚河說的意味深長,“今天這一見,我算是忘不了了。”
彼時的揚州豔陽高照,漫天的雲朵。這樣陪同參觀大半天,再回到家已經是傍晚,溫老爺子很多年不參加飯局,惦記著自己後院那片地,早早就帶著溫渝溜回去了。
溫渝那天睡得晚,洗過澡去園子裡溜達,老爺子還在倒弄自己的菜園子,溫渝跟過去看,邊走邊道:“您這麼晚幹嗎呢?”
老爺子撥弄著菜葉,說:“閒著沒事過來轉轉。”
溫渝蹲在旁邊,隨手抓起一把泥土,由著泥土一點點的從拳頭縫裡掉落,說:“宜城多雨,應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