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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到時候不論她在哪個宗門,也許總有更合意的人來取代她,天下間唯一和她血肉相連的修行人,便只可能是阮容和阮謙,但她怎麼可能將兄姐扯進這巨大的漩渦之中,只是搖頭道,“你們不要細問,我有盼盼,你們沒有,你們知道得太多了,若被三宗修士抓走,我們要互相連累。”
她知道若說‘你們要被我連累’,阮容和阮謙一定是情願的,此時只能這樣說話,他們才不會追究。一句話堵住了兄姐的嘴,低聲說道,“你們保重——都要好好兒的!這一別,以後不要再見是最好了。”
說著,硬下心腸,轉身叫道,“盼盼,我們走了!”
王盼盼喵地一聲,伸了個懶腰,跳到南邊小徑岔口,阮慈回望了幾眼,見阮容靠在阮謙懷中抹淚,阮謙正和她說著什麼,似乎在安慰她,不禁說道,“容姐,別靠謙哥了,他身子不好,你要照顧好他——”
正說著,一步跨出,已到了小徑口,知道是王盼盼的神通起效,忙回身衝兄姐擺手作別,阮容淚光點點,突地將手中的小荷包用力擲向她,喊道,“你帶著路上吃啊!”
阮謙也喊道,“慈姑,別哭啊!哪怕走到海角天涯,你也一樣姓阮,我們阮氏——血——貴——”
阮慈實在是他們的表親,阮謙二人明知此事,卻仍將她視作阮家人,阮慈心中又暖又痛,阮容也收了戚容,含淚帶笑衝她擺手,喊道,“你等我們長了本事來幫你的忙——我們情願為你所用——話是我們說的,因果已立,我們一定能夠再見——”
阮慈抓住荷包,入手輕了一半,知道是阮容取走,以為憑弔長輩乃至翌日相見所用,她將荷包塞入懷中,抽著鼻子忍住低泣,按住劍柄牢牢捏緊,隨王盼盼一步步走遠,回顧間,只見兄姐二人也冒雨往北方走去,雙方相背而行,在這荒蕪的天地中漸行漸遠,從此天地茫茫,如無緣法,又誰知幾時得見?
她極力忍耐,卻仍有淚珠落在劍柄上,盪出一陣陣的光暈,阮慈不斷背手去抹臉,狼狽不堪,王盼盼沒有回頭,卻彷彿看見了似的,嫌棄地道,“你要哭就大聲哭唄!”
阮慈搖頭道,“我不哭,我不哭……謙哥說得對,阮氏血貴,我不哭,我不哭……”
她最後抽噎了一聲,抬起頭將臉抬起,深吸口氣,“不哭了,我們走罷!”
王盼盼貓頭一擺,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倒是挺倔的,那就走罷。”
她甩甩尾巴,帶著阮慈在山巒中忽隱忽現,一夜間,便出了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