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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彥眉頭一挑,亦是真心一笑,“在下雖然不才,但腳底抹油的功夫還是足的。”
他起身掠到青城門之前,和阮慈所化那俊美青年舉手廝見,心中暗道,“雲山霧罩,果然是慈師妹,我早就覺得她氣息飄渺,拿捏不定,此時又和之前全然不同,看來她身上所攜寶物,遠遠不止劍使所贈玉璧。”
阮慈又介紹身旁的羽娘子給他認識,羽娘子氣度高華、冷豔少言,和李平彥互相致意,卻是一言不發。阮慈道,“她是我師侄,但我們還是各論各的吧,否則羽娘好吃虧。”
並非本宗同門,輩分便不必如此嚴格,這也是常有的事,李平彥依言應下。阮慈又瞟了那畫卷一眼,笑道,“你也買了這仙畫?怎麼又燒了?”
兩人本擬在寶雲渡碰頭,但阮慈等人所乘玉舟有鴆宗弟子藏身,在寶雲渡內也鬧得沸沸揚揚,卻是不便相見,李平彥也未曾尋找聯絡,此時見面,自有許多話要彼此詢問,李平彥也知道二女還未融入恆澤天,便索性躍上屋頂,三人坐在屋簷上,李平彥從乾坤囊中取出一壺靈酒,卻是從琅嬛周天內隨手帶進來的。三人便是對月臨風,一面品酒,一面閒敘別情。
“寶雲渡的貨物,許多都是我們金波宗躉來發賣,但我不曾在金波行見過這仙畫。好奇買下了一張,還當是平宗弟子所繪,本想讓此女做些耳目奔走之事,但此畫靈性十足,我買下這畫不過一月,偶然差遣三數次,竟能捕捉神念、窺視記憶。便是再高妙的法器,也不能僅憑己身禁制便這般靈活,竟似乎超出法器極限。”
那畫已燒得盡了,李平彥望著空中飛舞的片片黑塵,皺眉道,“我是疑心……”
羽娘子扯了一下阮慈衣袖,阮慈道,“啊,你也想到了?是,我一聽便也這樣想。”
三人對視一眼,都知道對方和自己想到了一處,李平彥將其說破,“也許那周知墨並非燕山派入恆澤天的弟子,只是為其護道,而這仙畫,便是燕山弟子隨手佈下的一招。此子已潛入恆澤天,暗中主持法器,種下魔念,待到合適時機,再將這些宿主化為魔奴,為自己所用。”
魔門手段最是詭譎,羽娘子眼中也掠過一絲憂色,但卻依舊一言不發。李平彥望她一眼,只覺得她周身氣勢懾人,便是自己也不是她一合之敵,心下不由暗自欽佩,暗道,“這羽師妹好一派高手風範,卻甘心為慈師妹護道,一副為慈師妹馬首是瞻、肝腦塗地的樣子,又是如此寡言少語,難道……是慈師妹師長豢養的死士?只怕,只怕慈師妹的身份,未必是劍使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