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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慈根本就不會有合道的機會。
此時此刻,中央洲陸正傾力破滅南鄞洲,非但擎天三柱,就連燕山也有份參與,可見此事幹繫到中央洲陸根本利益,阮慈的利益也一定與其一致。但此中道理,嶽隱是絕不會懂的,念獸或有些資質,但囿於見識,也很難全然領悟,兩人都因阮慈的話陷入沉思,嶽隱是憤懣糾纏,但念獸卻是若有所悟,將阮慈的話反覆咀嚼。
此獸由怨念生化而出,天生可以讀取南鄞洲殘留怨念中的種種識憶,她以獸身參悟人性,縱然天生狡詐,恐怕也有費解之處,阮慈這幾句話,道破了些許人性中的道理。念獸喃喃自語,閉目參悟,不過片刻,周身靈光灑落,竟是因為阮慈幾句話,修為眼見就有了進展。
嶽隱茫然不知其變,阮慈卻禁不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當真是所有念獸,都和你這樣百般聰明麼?”
少女搖頭道,“我無名,我乃是一洲最後精華醞釀出的結晶,佔盡南鄞洲餘韻九分之利,故此比連同類要聰明一些,我之後誕生的那頭小公獸,便十分衝動,隨意敲打便可任意驅使。”她受阮慈一語指點,且阮慈也並非中央洲出身,對她敵意似乎已淡去許多,但此女心事深沉,也不能將善意盡數當真。
嶽隱已經再三央求,阮慈仍不肯鬆口,他逐漸絕望、十分失落,但到底是劍修心性,片刻後面上淚痕已幹,又拜向阮慈,求懇道,“道友,我知南鄞洲命運這般大事,不是你我所能影響。但你我有緣,你既挑了我附身,若是此刻並無其餘打算,可否與我同行,在洲陸傾覆以前,完成我的遺願?”
阮慈問道,“你要做什麼呢?”
嶽隱道,“我……我心繫師兄,若洲陸翻覆已成定局,我想在最後時刻,和師兄一起度過。”
阮慈不置可否,忖道,“這人已是金丹修士,還是茂宗弟子,怎生毫無朝氣,聽聞洲陸翻覆的訊息,只是頹喪失落了片刻便已接受命運,若換了是中央洲陸的修士,不論是小蘇、幼文還是李平彥他們,這時候只怕已是在打量著要如何摸透我的脾氣,或是威逼或是利誘,或是以情動人,總之要為拯救洲陸做出自己的努力,絕不會就此服輸……”
她嬌軀突然一顫,阮慈心跳加快些許,定睛向嶽隱望去,道韻也探入內景天地之中,找尋著那熟悉的情念之色。嶽隱茫然無知,只有些許感應,皺起眉東張西望,似是有些不適,卻不知到底哪兒出了錯。
他對道韻這維度毫無瞭解,阮慈便將道韻佔滿了內景天地,只要她不願讓嶽隱知曉,嶽隱便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