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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住處,進屋一看,笑道,“容姐,他們人呢?怎麼只有你和謙哥。”
“正是持符的時候,都往符祠去了。”阮容本正盤膝誦經,見她來了,把她叫到身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些,謙哥已讀出些感覺了——你看他的符。”
阮慈定睛看去,阮謙胸前的木符青光閃爍,漸次增強,果然是符力漸足的樣子,阮謙閉目趺坐,眼觀鼻、鼻觀心,俊秀的面孔似乎都籠罩上一層青光,其玄其異難以盡述,她不由一陣豔羨,輕聲問,“這便是你說的氣感麼?”
“大概是吧,我怎麼曉得?”阮容也有些茫然,又趕緊豎起手指,噓聲道,“此事不許對外說起——我可不想做什麼符師。”
阮慈心想,做符師有什麼不好?宋國年年不知有多少人,外出符力耗盡,不得符師持符,被火瘴兇戾之氣活活吸乾至死,宋國的大商家無不奉養符師,沒有符師隨行,商隊不可能外出經商,便是阮家這樣的世家大族,家中子弟若出了符師,也必定引以為傲。容姐不想做符師,大概是因為符師都是不嫁人的,容姐是一心想做太子妃娘娘。
做了太子妃娘娘,便可吃宮中的甜玉,這樣一想,容姐的心思也在情理之中,阮慈從荷包裡掏出一塊靈玉,含入口中,這日常服用的水玉便不如甜玉一樣入口即化,慢慢地沁出水來,阮慈口齒不清地道,“家裡像是又出事了。剛才二伯母來找大伯父,神色很急,一到便打發我來找你。”
阮容皺眉道,“你可聽到了什麼?”
“他們什麼也沒講,二伯母盯著我走遠了才轉回頭去。容姐你也曉得,你娘不太歡喜我。”
阮容道了聲胡說,阮慈也不在意,遊目四顧,不見屋內多了什麼盛甜玉的盒子,她失望地嘆口氣,又說道,“前日我在學堂裡,隱約聽說有人想對我們家動手。”
這樣的大事,本不該傳入阮慈這樣的少女耳中,但阮容並不引以為異,宋國大旱七百年,靈玉礦倒是隨挖隨生,但今年生在這裡,明年生在那裡,總有上下不接的時候,數百年來世家大族彼此傾軋,如阮容、阮慈這樣的小孩子,自出生時起,便在這樣動盪的局勢中生活,動盪反倒成了她們的安穩。
“我聽說,北邊周家的靈玉礦,今年絕礦了。”她低聲說,“周家請了仙師前去探看,但即便現下動身,也趕不及今年的收成,北地今年三省絕收……怕不是周家看上了我們家的坤玉佩,想來個有借無還?”
阮慈驚呼一聲,一時間忘卻了甜玉,愁眉無計,“這……這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