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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蕈忽然道,“不擦這個,你一個小時就會被蚊子叮成包子。”
見慕善不理他,他伸手插入藥膏瓶,挖了一大塊,伸手就要往慕善胸口抹。慕善往後一縮,還沒等她吭聲,一旁的老婦人忽然高聲罵了句什麼,一巴掌拍在蕈意欲冒犯的狼手上。
蕈哈哈一笑,看一眼慕善,卻也起身,老實的站到了房外走廊上。
慕善將兩人神色看在眼底,倒有些意外,殺人不眨眼的蕈,卻被老婦人制的服服帖帖的。
等擦好了藥膏,老婦人離開了,蕈走到門口,一隻手夾著根雪茄,另一隻手提著雙女式拖鞋,懶洋洋的道:“跟我去見首領。”
首領?
慕善站起來走過去,從他手裡奪過鞋子。
越野車沿著坑坑窪窪的小路,顛簸前行。
蕈似乎已經很習慣這裡的地形,一邊吸菸,一邊還聽著音響。慕善卻要死死抓住車門和座椅,才不至於撞得七零八落。偶爾一個巨大的起伏,她控制不住身子騰空而起,卻又被安全帶箍著撞回座椅,嚇得她一聲尖叫。一旁的蕈哈哈大笑。
這是個瘋子!
慕善在心裡罵道。
開了一段,路逐漸平實寬闊。約莫隔個幾十米,就能看到身著迷彩的持槍戰士,閒散的守在路邊。
而道路兩側,大片大片的罌粟花,紅得像鮮豔的血海,一直綿延到遠方,幾乎與藍天青山連成一片。
而那淡淡的香味,終於令慕善識別出——那就是蕈身上的氣味。
他自己,不就像一朵罌粟?
蕈卻在這時把車一停,一抬手,開啟了車門。
孩子的尖叫此起彼伏傳進來,兩個小小的頭顱趴在門邊上。蕈含著雪茄,臉上浮現愉快而明亮的笑容。他說了句什麼,雙手一伸,就把一個孩子舉起來,放到大腿上。
“蕈、蕈!”那孩子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穿著極不合身的破舊軍裝,黝黑的臉,大大的眼睛,笑嘻嘻的撲在蕈懷裡。
這麼溫情的蕈,實在跟昨天的手起刀落判若兩人。慕善別過頭,不看他的偽善。
沒料左側車門一響,孩子們的歡呼飄進來,兩個半大的孩子,扒著車門就爬到慕善身上。
他們身上髒兮兮的,小臉也黑黑的。眼睛卻亮的嚇人。其中一個抬頭看著慕善,用泰語問了句什麼。慕善聽不懂,勉強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