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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於敗血病。我們礦區有位同志,就是這樣死的。”

“老子在越南戰場上槍子兒都吞過。”冷奇說著,一把撕開衣服給安娜展示著自己的傷口:“老子不是怕疼,只想說,你根本就不懂得護理,給老子滾。”

安娜眼看離婚在即,而如今離婚,很可能現在基地這套房子都不屬於她了,她還得搬到學校宿舍去住。

不過這都是小事。

她只是想不通,丈夫是怎麼跟自己的妹妹走到一塊兒去的。

他們在上海約會,正兒八經談戀愛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她,是肖琛的妻子,是安琳的姐姐。

冷奇的傷口不算大,但消炎必須徹底嘛,安娜性格平和,只是聽說丈夫要跟妹妹結婚,這種打擊對她來說實在太大了,一不小心,蘸的不是碘伏,而是酒精,對著傷口就擦過去了。

說自己不疼的冷奇給疼的,本來是想揮手把安娜給搡開來著,結果沒想到下手有點重,一把就把安娜給推翻在地上了。

這下可好,哐啷一聲,安娜倒在書桌上,連帶著鑷子酒精,一大堆的東西全砸了。

“冷叔叔,你為什麼打我安娜阿姨,你在這樣我可是會還手的呀?”二蛋揉著眼睛,就從小臥室出來了。

“我沒事,二蛋,快進去睡覺。”安娜看二蛋一臉的正義,小內褲半垮著,小拳頭捏的緊緊兒的,本來很沮喪的,都給逗笑了。

冷奇推了一把,才發現這女人瘦的可以。

而且,她笑的時候真的,跟赫本特別像。

男人總是不打女人的嘛,他說:“哎你沒事兒吧?”

安娜的手掌碰到剪刀上,拉破了好大一塊,掌心冒著血呢,幾把纏上了,搖頭說:“我沒事兒,來,我幫你處理傷口吧。”

“貴姓?”

“安。”

“小安同志,對不起。”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但是你媽是不是死的太早,沒教過你學禮貌,要知道,操/你媽可以,別人的媽,不能隨便給你操的。”

冷奇他媽是紅巖老地主家的閨女,年青的時候可是洋學生,漂亮溫柔又大方的,當然了,在冷奇的心目中,那才是真正聖潔的阿瓦爾古麗,給個女同志這麼罵了,怎麼行?

這邊安娜正在穿針引線呢,他一把凳子就提起來了:“你他媽罵誰呢?”

綿線把他耳朵上的傷口直接給拉穿了,安娜抬起頭來,咬著牙一字一頓:“誰一口一個操他媽的,我罵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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