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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
她不能再逼三郎了。
侯夫人胡亂擦了擦眼淚,一口應下,“好,你不想娶,便不娶。什麼時候你想娶了,娘再給你找。蘭意是不能耽擱了,我這就擬信告訴你舅舅,就說你們八字不合,沒緣分。你舅舅若是同意,我一定給蘭意尋一門好親事,把她風風光光嫁出去!”
說完了,剛好藥送了上來,侯夫人親自接過去,一點點喂李玄。
李玄亦沒說什麼,順從當一回好兒子,母子倆間比起從前,反倒更親近了些。
經歷了這麼多事,李玄漸漸學會如何去體諒身邊人了。
他從前不懂得表達,什麼都扛著,什麼都瞞著,如今漸漸明白,感情原本就是相互的。
不必事事宣之於口,但絕不可處處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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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月後,蘇州。
胭脂鋪老闆娘秦三娘提著食盒,走進隔壁的書肆,朝守在櫃檯的婦人點點頭。
那婦人不等她問,便主動道,“秦掌櫃,我家掌櫃在後頭。”
秦三娘謝過婦人,徑直推開前鋪和後院間隔斷的門,走了進去,便看見阿梨蓋著厚厚的褥子,躺在美人榻上,一副美人春睡的模樣。
她走過去,輕輕捏捏阿梨的鼻子,笑著道,“快起來,你餓一頓不打緊,我乾女兒可餓不得。快起來,今日給你帶了餃子。”
秦三娘堅定的認為,阿梨懷的一定是個乖巧的小姑娘,早早便把乾孃的身份定下了。
阿梨迷迷糊糊睜開眼,懶洋洋不想起身,蹭了蹭柔軟的被褥,賴床道,“三娘,我困。”
秦三娘看得好笑,心頭止不住發軟。阿梨剛到蘇州的時候,人瘦削得厲害,夜裡還時常嚇醒,每回醒了,她得哄她許久,她才能睡著,她怕她難過,亦不敢問些什麼,只能拼命喂她好吃的。
如今,同先前就像全然變了個人一樣。用脫胎換骨來形容,也毫不誇張。
就像原本是隻可憐的流浪貓,懨懨的,慌張的,在新家呆慣了,便變得愜意自在起來,偶爾還伸伸爪子。
但這樣的阿梨,秦三娘見了,反倒為她覺得高興。伸爪子撒嬌怎麼了,阿梨年紀比她還小了不少,原就還是個孩子呢,那般穩妥做什麼。
秦三娘催她,“快起來,先把早膳吃了。你忘了?昨日我們約好了,今日要去見我哥哥的。”
阿梨戀戀不捨蹭了蹭柔軟的被褥,乖乖道,“三娘,我起來了。”
秦三娘笑眯眯捏她臉,“不